女生的聲音清脆悅耳,尾音帶了一點惱怒的“小勾子”。
喻弋感覺她的聲音很特別,好像經過“練習”一般,帶了點特別的腔調。
他沒再打字,低頭拍了張石膏的局部過去。
蔣夷一看,嚇一跳。“你這是受傷了???”她問。
“是被人撞到了嗎?還是”
不等喻弋那句話發出來,蔣夷就劈裏啪啦的問了一堆問題。
喻弋解釋了一下原因,並表示不是很嚴重,就一點點骨裂而已。
“什麼一點點哦,不要不當回事啊。這個骨裂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修養”她對喻弋輕飄飄的態度表示很有意見。
因為她奶奶之前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修養了好久好久,才算徹底恢複了走動的能力。
喻弋夾起一塊肥牛,看著對話框裏那條將近一分鍾的語音,手不自覺的就點開了。
“洗澡的時候不要碰到啊,你這樣在宿舍怎麼洗澡呢?讓室友幫忙嗎?”
“你得多喝點骨頭湯,我們學校附近有家骨頭湯還不錯,你那邊應該也能點到吧。”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看看呢”
喻弋沒想到蔣夷的反應這麼大,語音一條接一條跟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
說的內容有些瑣碎,卻並不招人反感,反而顯得非常“重視”他一樣。
“真的不太嚴重,醫生都說問題不大。”他正色道。
蔣夷碎碎念了好幾句,這才察覺到自己好像太過“熱情”了一些。
哎,改不掉的毛病。她撓了撓頭,覺得自己的廢話真的太多了。
蔣夷這人天生有點熱心腸,隻要朋友有什麼事情,總會第一時間出來幫忙。
在她的認知裏,小表弟已然被劃分到朋友的界限裏了。
“好吧。”蔣夷見他語氣異常認真,也不再“絮叨”。
“那你要早點休息嗎?晚上我自己也可以玩的,沒事。”她想了想又說。
“我傷的是腿,又不是手。”
“沒什麼感覺,也不痛。”喻弋感覺自己被當成了“重病患者”。
“嘿嘿,好的。那你趕緊吃吧,我也接著吃披薩了,晚點見!”蔣夷樂嗬嗬地說道。
“好。”
二人結束了這段簡短的聊天。
“終於——回來了!!”於然給外麵這倆人開了個門,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嚼著披薩。
“噔噔噔”祝雙雙從身後變出了幾杯奶茶。
蔣夷指了指桌上的手套,“快點快點,涼了不好吃!”
“好的。”舒雨換了拖鞋,走進去洗手了。
“我今天用了一個八塊的大紅包,牛逼吧。”蔣夷嚼著珍珠對大家說道。
“絕了。”祝雙雙一手拿著披薩,一手拿著奶茶,嘴裏還不忘誇她。
四個人聊著八卦,火速掃完了這頓晚飯。
“真好,明天又是周末。”
“不用上課了。”於然拖著吃撐的肚皮,正往自己的上鋪爬。
“給我下來!”舒雨在後麵拽住了她的小腿。
“幹嘛啊?”於然回頭。
“你不要一吃飽就躺下好不好?”舒雨是宿舍的室長,年紀輕輕就很是注重養生。
“啊——那我幹什麼——”於然被她扯下來後,在那裏哀嚎。
“你站會兒消消食吧,一會兒再幫我搭把手,我換下被套。”舒雨還在慢條斯理的咬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