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社的人也在這一高台上,對楊繼業這個人物,自然是聞名也有不少人認識他。對與楊繼業,文峰社知道不可能拉攏之,便一直當著敵手看待。見楊繼業與孫曉君一起到來,有不少人便鄙視之。
覺得楊繼業完全是年少竊名,有名無實。因為到目前為止,關於楊繼業的詩就一首《詠石》,另外就是榮盛酒樓的上聯。單單憑這麼少的詩文,不足以說明一個人有多少詩才,今天楊繼業高調地出現,等會要是做不出好詩,對其名聲的負麵影響會更大。
因為江郎才盡的典故,也為世代士林前輩告誡後進之語,如果楊繼業沒有好詩出來,便吻合這一典故,傳揚出去,今後楊繼業的才名將受到重大打擊。
文峰社這邊,周新良這個舉人不出現,社首不到,還有文峰社其他主要成員在這邊主導,與華新社以及其他文社進行抗衡。
周學朝也是周家直係成員,秀才功名,今年才十八歲,也算是年少成名。在垣武城的文名也不小,據說詩文辭賦,樣樣精通。周家已經有兩人在朝堂為官,品秩不低,這讓周家的後人有較高的讀書熱情,周家對直係子女的要求和投入,自然也是比其他人家要更多。
周學朝是周新良最為有力的助手,周新良也有意將文峰社傳遞到周學朝手中,成為他在垣武城立足、揚名的資本。
除了周學朝,還有周芳、周山遠等幾個也是文峰社的核心成員,見楊繼業到來,周山遠冷笑地說,“就憑他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兒,孫曉君居然將華新社的名聲,寄托在他身上,等會有他們好看的。”
“我猜,詩評下來,沒準會哭鼻子。”周芳也在冷笑。
“我們先不管對方怎麼樣,主要是準備好我們的詩文。要有拿得出手的詩文,才能夠穩穩壓住華新社。”周學朝沉聲說,“孫曉君不過是有點臭錢,錢儒龍的詩文平平,要不是秦浩然支撐著華新社,他們早就被我們踩在腳下。這一次,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我們要做到從今天起,將華新社那些人一直壓住,今後再也抬不起頭來……”
錢儒龍見楊繼業麵帶自信,不知道他做的準備如何,今天的文會所做詩詞,往往事先進行準備,而不是臨場命題。如此,有不少人都詩詞,都是來之前讓人所作,而不是自己真正的才華。
當然,文朝的詩詞是優質資源,真正請槍手做出來的詩,也難以被評為優勝。
反過來說,一個人真正能夠做出傳名的詩詞,也不會為人做槍手。當然,對於大家大族而言,長輩給下一輩準備好詩詞,卻是有可能的。但真正治學嚴謹的大家族,卻又不會為自己後代做這種事情,知道揚名固然重要,但不是真才實學的揚名,以後會有吃虧的時候。
孫曉君和錢儒龍等這邊文社的人,也關注著對手文峰社,兩社團的社首都不到場,彼此之間的較量,雙方都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