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人說的,宮殿內最震驚的怕是火雲了,啞巴?那個帶回來的傻大個……?!要不是場合不對,火雲都想衝上去看看是不是弄錯了。
……沒見哪個楔長得這麼好的。
倒是吉桑一臉平靜,畢竟他一直盯著印,印長什麼模樣他早清楚的很,沒稟告主人是覺得沒必要,他需要做的是查清楚印有沒有問題,至於他長得是高是矮是醜是美不重要。
白翎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掀起眼簾看向紜煒,“什麼時候我的人跑到大公子手底下做事了。”
一個肮髒的奴隸也配被白翎用手碰上一碰,紜煒這會心裏大概隻想把印活刮了,不過麵上故作驚訝,他道:“他是你殿裏的?我隨手在獸場抓的,倒是巧了,一個沒有靈力的楔,做什麼都是不成的,是你心地好。”
紜煒心中頓時暢快興奮,白翎從沒在他身上留下過這麼久的注意力,他像是叢林裏蟄伏惡心的獸類,一寸寸的舔舐窺視。
趴在窗戶上暗中觀察的紜閬眼睛先是在印的臉上打轉,之後摸了摸自個的臉再然後和身邊的恩克道:“是你們伮族的傻大個,長得都快和我一樣俊了,不過被大哥盯上他也太倒黴了。”
那隻手都被踩的血肉模糊。
恩克不出聲,紜閬以為他是在難過,畢竟自己的同族人被欺負了,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怕,有白翎在吃不了虧,死不了。”
這是白翎手底下的人,白翎最是護短,不會讓大哥糟踐把人弄死的。
恩克沒在怕,他隻是覺得,這位煒公子該涼了。
殿內白翎朝紜煒道:“我一向冷心腸,好好壞壞和外人沒關係,但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磕一下碰一下都得賠。”
說著用腳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印。
趴在地上垂著頭的印,“奴是你的東西。”
“???”白翎眸光一滯,垂下長長的睫毛,瞪了印一眼,“……我是讓你自個說傷哪了。”
“奴背上腰上腿上都挨了鞭子,腦袋上還挨了兩腳。”印嘴裏的話頓時侃侃而出,說話都不帶停的,似乎完全不怕事後被煒公子報複,把該說的都說了,末了還說了最後一句,“奴很疼。”
白翎:“……”
紜煒:“……”
後麵三個字委實不用說出來。
白翎眉眼彎彎,兩條眉毛變得柔軟,眼眸也彌漫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他差點撲哧笑出聲來。
頭一次聽到一個楔對著他喊疼。
真是新鮮。
許是估計疼的厲害了,不然再傻,也是一個楔,到了喊疼的地步,紜煒下手是重了,白翎清了清嗓子,說道:“即是如此,那大公子賠兩百金給他吧。”
白翎張口就要兩百金。
買一個上等的奴仆不會超過五十金,兩百金買命都夠了,紜煒不是拿不出來,若是給白翎給就給了,可給的是一個下等的奴仆,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