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熾實在無法按照係統的要求對林旬鶴做那種事,他還沒禽獸到那種地步。

於是他頭一次違抗了係統的指令,那些升起的欲念也隨之消失殆盡,鬆開懷裏的人,將親吻和擁抱全部收斂。

“餓了吧,我去給你端碗粥來。”他起身把軟乎乎的林旬鶴塞進被子裏,緊著去廚房將煮好的白粥端了進來。

林旬鶴定定地看了韓熾兩眼,不知怎地,竟然有些遺憾的樣子。不過轉瞬間小眼睛一眨,又變得感動不已。

主動去接韓熾手裏的粥碗,小臉紅撲撲,眼尾還有些先前激吻時留下的濕潤。

“謝謝……我自己來吧。”

韓熾不讓他動手,沉聲說了句“燙”,就要主動喂他喝粥。

幸福來得太突然,林旬鶴簡直想都不敢想,嘴巴小口地喝粥,眼睛卻一個勁盯著韓熾看,裏麵還閃著灼熱的碎光。

韓熾垂下眼眸嘴角溢出一點笑意,專心致誌地喂粥,等林旬鶴喝完一碗,又喂他吃了藥,這才回到床上摟著人躺下。

藥物逐漸發生作用,林旬鶴腦袋發沉,眼皮開始上下打架,可還是拽緊韓熾的衣角,一副生怕他離開的樣子。韓熾見狀歎口氣,將人往懷裏又攏緊了些。

“我不走,睡吧。”

他在林旬鶴的額頭印上一個輕吻,此時此刻,他什麼欲念都沒有,隻想輕輕擁著懷裏的人沉沉睡去。

……

第二天,由於韓熾頭一晚什麼都沒做,林旬鶴自然沒有像書裏一樣獨自從冰冷黏濕的被褥裏醒來,更沒有達到要送去醫院輸液的病重程度。

反而精神抖數神清氣爽,感冒也以極快的速度好了。

他坐在床上,晃晃自己不再沉甸甸的腦袋,扭頭去看躺在床上剛醒來的韓熾。

“韓先生,我的感冒已經好了!一定是因為你昨天做的粥!太好吃了!”林旬鶴嗓音清潤幹淨,臉色紅潤,精氣神都好得很,跟個清晨剛升起的小太陽似的。

他一時高興,就撒嬌地向床上的韓熾撲去,這事兒昨天他睡覺時可沒少幹。軟乎乎的,哪有什麼攻擊力,卻沒想到,韓熾給他這麼一撲,竟然猛地咳了兩聲。

林旬鶴一驚,趕緊直起上半身,這才發覺韓熾的臉色不大對勁,眼底怎麼一片青青黑黑的。

“韓先生,你……”林旬鶴頭頂翹起來的兩根呆毛抖了抖,驚呼道:“你感冒了?!”

“……”韓熾又捂嘴咳嗽一聲,病懨懨地撐起沉重的身體,表情複雜。

想來他昨天還說自個身體好,不會被傳染,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打了臉。

韓熾麵子上過不去,沒看身旁一臉擔憂的林旬鶴,使勁清了清嗓子,一邊起床一邊說:“今天公司……”

一開口聲音仍然啞得厲害,不由地頓了頓,又捏了下喉嚨才繼續說:“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不行!”林旬鶴聞言蹭地從床上跳下來,“你生病了,就別去公司了,要去醫院治病,我陪你去!”

韓熾想拒絕,然而他抬了抬腿,頓時一陣眩暈直衝大腦,險些栽倒。還是林旬鶴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讓他勉強維持住僅剩三分的臉麵。

這病來得太不講道理!

韓熾眼冒金星,頭重腳輕,不得已隻好把麵子放下,在林旬鶴的攙扶下去了醫院。

到這裏,劇情以一種奇妙的形式扭轉,最終兩人還是來到了醫院。隻不過打點滴的人從淒慘柔弱的omega變成了身強體健的alpha。

病床上,韓熾掀起乏力沉重的眼皮,瞥了眼輸液管裏一顆顆緩緩滴落的藥水。

突然無聲地笑了笑,生個病而已,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