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emga、富商、包養,這幾個詞彙聯係在一起就夠令人遐想的了,再來個“多人”,那必須點進去看看。

林旬鶴點進去看了看,清純omega說的是前些日子因為一則廣告爆紅的表演係學生。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相當於明說。

富商是誰筆者沒有點明,隻說是商界某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還說礙於利害關係不能明言,搞得神神秘秘的,反而更惹人好奇。

至於清純校花和富商之間故事,很簡單,單純的財色交易,又說富商其實也是被清純omega欺騙了雲雲。

對富商的描述幾乎一筆帶過,對清純oemga則用了巨大篇幅,說他是明知富商有未婚妻還故意勾引的“慣三”,高中時愛慕虛榮就曾委身於不少老alpha,後來在大學校園裏也和多名alpha不清不楚等等。

筆者語言精練,用詞精準,既攪動讀者神經,有時候還能抖兩下機靈,讓人一笑之中逐漸忘記了撰稿人的用意。

誰寫的這篇爆料?目的是什麼?

似乎並沒有太多人在意。

大部分人在意的是,那個清純漂亮的omega是不是正如文章裏這般下作,但其實他們心中的天平早就偏向了更惡意的一方,再來幾個帶節奏的評論,真正質疑的聲音也很快被淹沒下去。

林旬鶴孤零零地站在林蔭道路邊,周圍人來人往。

他低垂著頭,怔愣地盯著手機屏幕,雙手顫抖,一時沒拿穩手機“啪”地砸到地麵。

若是平時,即便沒有好心的人幫忙撿起來,起碼也會有人投來關心的視線,可是此刻周圍全都是嫌惡的目光,甚至還有人發出了隱隱竊笑的聲音。

令人不悅的笑聲中,林旬鶴抬手抹了抹眼睛,蹲下身撿起手機。他不敢再看上麵的內容,直接把手機摁成黑屏狀態塞進背包裏。

“唉呀,又裝可憐呢?”

路過的兩名omega中不知是誰諷刺了一句。

林旬鶴聞言抬起了頭,蒼白的嘴唇隨冷風顫了顫,很快深吸一口氣,理了理包,繼續走向教學樓的方向。

一路上他盡量目不斜視,表情冷淡,但腳步仍有幾分僵硬不自然,落在別人眼裏則是一副故作堅強或者不要臉皮的樣子。

在已經帶上偏見的人們眼中,他哭,認為他裝可憐博同情,他不哭,則認為他沒皮沒臉,反正他怎麼做怎麼說都是錯的。

林旬鶴晃著沒魂似的身體到教室時,距離上課已不剩幾分鍾,教室裏坐滿了人。

四十多人的教室原本喧嘩不已,因為他的出現竟然將聲音驟降了好幾個分貝,大家一陣互對眼神的短暫靜默之後,教室裏又恢複該有的狀態,但有一部分人依然不時往林旬鶴身上瞟,言語裏也帶上了各種尖酸刻薄的詞彙。

頂著周圍壓抑的氣氛,林旬鶴緊了緊手,往座位中走去,他想找一個地方趕緊坐下來,或者說躲起來,所以沒走太遠,發現第三排靠近門口的地方有空位後,立馬坐了下去。

卻不料,他剛坐下,旁邊與他隔著一個空位的同學卻蹭地站了起來,嫌惡無比地瞥他一眼,嘖嘖兩聲,拎著書包走了。

這人的動作也給其他人帶了頭,於是他周圍很快自發空出了位子,就跟躲瘟疫似的。

過了會兒,掐著上課鈴聲的周牧跑進了教室,他眼睛一掃,很快發現了距離門口較近的林旬鶴。按理說,依照兩人的朋友關係,他坐在林旬鶴旁邊就是了。

可是,他在看見林旬鶴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霎時消失,竟然從講台穿過繞到了另一邊的過道,和平時說不上話的同學坐到了一起。

從頭到尾,表現出跟林旬鶴根本不熟的樣子。

林旬鶴漠然地斂回視線,他倒不覺得難過,本來自己跟周牧就算不上多麼要好的朋友。

就這麼忍受了來自同班同學三節課的精神霸淩,林旬鶴慢悠悠收拾書本去上第四節大課。由於是三個班的人合在一起,所以上課地點在這棟教學樓西側的階梯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