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下你不會了吧。
想想還有點小得意,白棠情不自禁微眯起雙眼,彎彎的月牙一般,神態看起來像一隻饜足的貓。
葉深確實有一瞬的錯愕,指尖傳來濕漉漉的麻意,仿佛觸電。
但他也隻是微怔了片刻,隨即眸光流轉,仿佛暗中狩獵的野獸。
“嗬嗬。”葉深輕笑出聲,像是審視獵物一樣,目光頗具興味地打量著白棠的神情。
緊接著,他的指尖,在濕|熱的包裹裏,羽毛一樣,極輕地撓了一下。
白棠:?
白棠:???
這下把她整不回了!
果然就不能跟變態比變態,怎麼會有人比葉深變態呢?
誒?!等等,變態!!!
白棠的腦海中猝然如盤古開天,摩西開海般鑿進了一束光,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了可以苟命的辦法。
一周目的時候,葉深手段非凡,最後竟然排除萬難繼承了葉氏偌大的家業。
按照正常發展,葉深的爽文劇情已然結束,身為黑月光的白棠也已經身敗名裂自食惡果,即將功成身退。
偏偏在這時,事態拐了個大彎——葉深他喪心病狂地搶了哥哥葉瀚的未婚妻!
白棠:心如死灰jpg
強取豪奪,橫刀奪愛,多麼霸總的行為。
新晉霸總葉深在繁華的鬧市中心買下了一座曆史悠久的公館,在公館的地下室裏,安置了他曾經的白月光。
他沒有虐待白棠,反而細致體貼地照料著她,每當夜幕降臨時,都會親自為白棠送來嬌豔的玫瑰,然後同她說話。
她成了他圈養在籠子裏的夜鶯。即使用玫瑰的尖刺刺穿心髒,也得不到自由。
在一般的狗血故事裏,這將是一段虐戀情深強製愛的總裁文。
然而綁定了黑月光係統的白棠絕不允許這樣的情節發生,她得讓葉深徹徹底底地恨她、報複她,這才算是任務成功。
可係統遲遲未宣布任務成功,那就意味著,這不是報複……
白棠麻了。
愛是不可能愛的,否則她就永遠也退休不了了。
打工人沒有愛情,男人隻會影響她跑路的速度!
於是白棠給自己凹了個深愛未婚夫,為了他寧死不從的神情人設,每天對葉深報以冷臉,用最尖銳最傷人的話語攻擊他。
對一個恨自己的女人求而不得足以令人因愛生恨了吧——個鬼。
白棠低估了葉深的耐心,她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真的了解過葉深。
一朵優秀的黑蓮花,應該牢牢抓住目標的軟肋,在對方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給予他致命一擊!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或許葉深最最在乎的,並非母親的遺物,也並非是他岌岌可危的尊嚴,而是那個曾在他孤立無援時給他帶來了光的白棠。
身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黑蓮花,白棠很快有了新的應對策略,甚至不惜做了一個五年計劃。
她要慢慢地、一點一滴地去軟化對葉深的態度,潛移默化地將情節朝著斯德哥爾摩的方向展開。
等到葉深娶她的那一天,她再送他一個環保大禮包,好家夥,這不得恨死她。
白棠:我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五年後。
天才瘋了。
葉深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五年間白棠一個人完成了從抵死不從到口是心非到溫柔小意到愛之若狂的人設轉變。
葉深呢?
一次又一次,白棠向他求婚時,他都會伸出手,輕柔地摩挲著白棠紅豔的嘴唇,然後低聲呢喃:
“可是這樣就很好了啊,這樣的姐姐才是完完全全,獨屬於我的姐姐……”
指尖從唇瓣延伸至下頷,再到脖頸,之後是鎖骨,最後點在了心口上。
他笑了,笑容一如少年時期,像是沾染了蜜糖般,然後說著魔咒一樣的話:“姐姐難道不想嗎?
“姐姐不是說愛我嗎?那姐姐的世界裏隻有我一個,難道不好嗎?
“我就是姐姐的全世界。”
白棠:姐姐隻想當場去世。
此時此刻白棠才明白,她連籠子裏的夜鶯都不是,她隻是個被人藏起來暗自欣賞把玩的娃娃。
什麼愛而不得,什麼因愛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