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明顯地感受到了葉瀚氣息的變化,眸光在夜色的遮掩下帶了點侵略性的色彩。
嗬,男人。
白棠就知道,一旦她使出美人計,就沒有人能抵抗!
她心裏頗為得意,但目前還沒有達到她最想要的效果。
她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偷偷摸摸地碰到葉瀚的手腕;接著用食指和中指戳著葉瀚的手腕,模仿著人走路的樣子,從男人的手腕處,慢慢悠悠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白棠化身成了勾人的小貓咪,在葉瀚的心尖上走貓步。
當白棠的指尖即將要順著葉瀚的臂膀觸碰到他的頸動脈時,葉瀚忽然握住了白棠作亂的手,阻止她進一步點火。
白棠撩起眼皮,不解地看向葉瀚。她的眼眸還盈著水汽,朦朦朧朧的,流露著帶著潮氣的嫵媚。
葉瀚終究是歎了口氣,搖搖頭。
“你不舒服,要好好休息知道嗎?”他無奈地看著白棠,“不要胡鬧。”
很好,非常好!
白棠在心裏給葉瀚比了個大拇指。如果條件允許,她甚至想給葉瀚送上一枚“z國好男人”的錦旗。
這麼自覺都不需要她再裝不舒服拒絕了。
“唔……那好吧。”白棠委屈地撇了撇嘴。
“以後有的是機會。”葉瀚對著白棠露出寵溺的一笑,然後,一手撚住了被角,“不要隨便把手伸出被子,著涼了怎麼辦。”
說罷他作勢要掀起一角被子將白棠的手安穩地放進去。
!
要死。
葉深的狗頭就在這埋著呢!
白棠收回誇葉瀚的話,他算什麼男人!
真男人現在不應該早就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克製然後迫不得已去衝涼水嗎?
葉瀚怎麼回事?他是不是不行?
我還偏偏就不信了,我就這麼沒有魅力,你竟然還能把持得住?
白棠完全沒有在危險邊緣試探的危機感,她被激起了奇怪的勝負欲。
她決定來一劑猛藥。
要是不行並因此翻車,她白棠就認了。
“阿瀚~”
在葉瀚即將掀開被角時,白棠輕輕喚了一聲,聲音軟得不像話。
“……不能……那個的話……”
“那你要不要……試一試……就那個……摸摸?”
轟!
轟!轟!轟!轟!轟!
一瞬間仿佛有數十台轟炸機在葉瀚的腦子裏空投,他整個人都要被炸沒了。
他知道他的小妖精很大膽,卻沒想到她能大膽到這個地步。
素色暗紋的床上,她的黑發鋪散開來,雪白的肌膚上泛著玫瑰一樣的紅霞。她成了這裏唯一的嬌豔的花。
葉瀚繃不住了,幾乎是跳著從床邊彈開,聲音極力克製著說:“棠棠,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氣。”
匆忙丟下這句話,葉瀚幾乎是逃著走出了白棠的房間,背影略顯狼狽。
哦耶。
哦耶哦耶哦耶。
果然還是姐姐的魅力更厲害!
現在是時候收拾狗東西葉深了。
“小深~你哥哥走啦,你快出去好不好?”白棠超小聲說,仿佛再大點聲會被人聽到牆角一般。
然而葉深沒有一點反應,跟死在她床了一樣。
白棠掀開被子,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腰根本動不了。
!
!!!
麻了,葉深還緊緊地抱著她,她甚至都已經習慣了這刻骨的力度。
等等,怎麼感覺好像力氣……更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