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
還在裝!
江酒丞薄唇緊抿,慍怒在冷眸裏翻滾,手邊的文件扔了出去,“你的資料都在這裏,還想抵賴?”
文件袋“啪”地一聲砸在腳邊,言如意撿起,溫吞吞地繞開了線頭,“江先生這麼閑的嗎?找人調查我。”
是!
他是很閑,閑到這三年,心裏總擱著一個死丫頭!
緊繃著俊臉,他站起身,係住了西裝外套的一顆紐扣,沉穩的步子向她逼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認錯,為什麼騙我?”
言如意不躲不閃,須臾間,他已至跟前。
她抬起頭,望著男人陰沉的臉,瞳孔放空,“江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
下一秒,言如意整個人被推到門口的牆邊,後腦勺撞得生疼。
男人抵著她的身體,不給她逃脫的機會,指尖鉗著她下巴,麵如鍋黑,“別逼我!”
言如意根本沒有掙紮,莫名地有底氣, “江先生……唔……”
江先生,江先生,生疏的稱呼聽著就刺耳!
江酒丞俯身封住了她沒說完的話,帶著憤怒,憤恨,咬著女人柔軟的唇瓣。
多少次,看她幹裂的唇瓣,他都想嚐嚐是什麼味道。
言如意明眸大睜,滿是難以置信。
這男人居然在吻她?
鼻息間滿是男人身上香樟木的味道,他的吻,粗暴,蠻狠地占有。
不能這樣……
言如意眸光閃了閃,哪怕知道以江酒丞的身份,不知多少美人趨之若鶩,還是猛然推開了他。
她用盡了全力,江酒丞猝不及防,退後了兩步,強行分開,咬破了她的唇瓣,一絲腥紅將女人的唇瓣暈染得十分瀲灩。
言如意麵頰浮著淡淡的緋紅,手背蹭去了嘴角的血,瞪著江酒丞幾分羞惱,“江先生,非禮猥褻是要拘留的!”
江酒丞抬眉,額間浮出兩道紋路,忽而嗤笑。
明明是她,那個在他身邊生活了十年的言如意,不卑不吭的言如意,骨子裏固執的言如意,偏偏就是不承認!
從發布會到現在,她隻是刻板的新聞記者,熟稔地運用著一項項罪名。
“好,很好。”他笑意散去,又是那副淡漠冷冽的模樣,退回到辦公桌後落座,誰能知道,他氣血逆流,快要炸了。
“篤篤篤。”
林文雅象征性地敲了敲門走進來,明顯感覺到辦公室的氛圍不大對勁,在兩人間來回看了兩眼,沒發現什麼異常。
言如意鬆了一口氣,公事公辦的口吻,“江先生,既然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關於陰陽合同和劇組暴力事件,還請江先生好自為之,愛惜羽毛。”
說完,她轉身離去,馬尾甩出漂亮的弧度。
林文雅傻了眼,“九爺,這……這……”
她無法形容內心的感受,一個實習記者氣焰這麼高,哪怕是銳利新聞的老板,在江酒丞麵前都得給幾分薄麵。
“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江酒丞呼吸粗重,怒火燒心,手邊的文件掀在地,“滾出去!下午的會議通通取消!”
“是。”林文雅畢恭畢敬退走,九爺被那愣頭青氣成這樣,這事怎麼能既往不咎?
呼……
電梯裏,言如意長舒了一口濁氣。
鏡子映著她的臉,紅霞已然從臉頰蔓延到了耳根子。
這男人,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