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吉大利餐廳,倆人還碰到了同學——秦虎和肖豺。
見著閻烺和白絨,這兩位很詫異。
肉食小妖精大多看不起草食小妖精,內心多少有點排斥白絨進入自己的圈子。
“烺哥,你帶著這小兔子來幹嘛?”秦虎眉頭一皺道。
“肯定是這小兔子死皮賴臉纏著咱們烺哥唄。”肖豺陰陽怪氣道,“看不出來,可真會傍大腿。”
閻烺根本沒在聽,他拿著菜單,正琢磨著加點什麼菜。
白絨弱弱道:“我……我是公的,不會傍大腿。”
肖豺耳尖聽見,立刻反駁道:“草食小妖精有些公的,也會勾引公的,還能修煉生孩子的技能呢,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白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別廢話,我剛加了幾個菜,今天我同桌請客。”閻烺把菜單遞給服務員,邀請道,“你們也一起吃吧!”
上菜後,閻烺忙不迭往白絨盤裏夾兔肉。
白絨聞著野兔肉,好像他草食校區同桌小野兔精的味道。
好想哭,兔子眼眶泛紅。
秦虎是個鐵直男猛虎精,見到白絨這樣子就不爽,氣得摔筷子道:“你對著我哭什麼哭!這飯沒法吃了!”
“別氣啊,虎哥。”肖豺在一邊裝好人。
白絨隻好盯著盤子一動不動,連眼淚也不敢掉了。
“行了!別大吼小叫的。”閻烺黑著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爽,“這可是公共場合,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鍋野兔肉沒幾分鍾就被豺狼虎分完了,但他們還沒吃飽,秦虎和肖豺眼巴巴的看著閻烺。
“服務員!我剛剛加的菜怎麼還沒上?”閻烺不耐煩地催道。
服務員不敢耽擱,趕緊上菜。
“這是啥?胡蘿卜?”秦虎低頭聞著一根橘紅色的圓柱體,傻了眼。
“嗯,加的胡蘿卜。”閻烺淡淡道,拱了白絨一下,“吃呀!”
白絨訥訥的捧起胡蘿卜,慢慢啃了起來。
“啊啊啊沒加肉我不吃了!”肖豺鬧脾氣道。
閻烺也沒下口,果蔬這鬼東西實在難以下咽,聽到肖豺的話,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不吃就不吃,請你吃還挑三揀四!”
吃完飯,服務員過來叫他們買單。
六隻眼睛齊齊看向白絨。
“我沒帶那麼多錢。”白絨自卑地低下頭,絞著手指,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
“你手機裏沒妖付寶嗎?”秦虎吼道。
“裏麵沒錢。”白絨喃喃道。
閻烺氣得又想拽兔耳朵了。
大吉大利餐廳開業大酬賓,便宜得一塌糊塗,這麼點錢他都沒有?鬼才信!
閻烺拿出手機付款碼,把單買了。
“烺哥你走那麼快幹什麼?不等我們嗎?”秦虎叫道。
“算了虎哥,烺哥不高興呢。”肖豺拉拉秦虎,“咱倆走吧。”
他們都走了,隻剩白絨站在原地,兔子鼻子發酸,不知道在想什麼。
閻烺整個下午都沒跟兔子說話,沒到放學時間就背著書包走人。
回到家,狼媽媽葉佳敏見他情緒不高,忍不住問:“誰又惹你了?”
“沒誰。”閻烺往沙發上一趴,蓬鬆狼尾沒精打采貼在沙發上。
“沒誰還氣呼呼的?快說!”
“就我那同桌,請同學吃飯都舍不得,他一新來的,老子幫他融入班級都不領情。”
葉佳敏是妖妖靈中學的校董,對交換生的事情很了解,忍不住解釋道:“你說的是白絨吧?他啊,小時候一家人因為兔群瘟疫過世了,隻有奶奶和他僥幸活下來,兔奶奶也因為疫情受感染,修為散盡老得快,這麼多年打零工才把白絨拉扯大,現在老了,也幹不動活了,所以我想,白絨可能不是舍不得,而是真的沒有零花錢。”
閻烺愣了愣,扭頭道:“他不是交換生嗎?交換生高考還能加分的,如果不是家裏有背景,怎麼會得到這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