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襲來,讓黎想打了個哆嗦,昏昏沉沉的大腦也清醒了許多。
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清晨6點半了,四周的天空還是灰蒙蒙的一片,雖然沒有陽光,但是也能勉強看清楚東西,隻是感覺上比昨天冷了一些。
黎想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昨晚就這麼在地上坐了一晚上,沒有人能夠守夜,隻能他自己硬生生抗了一晚上。
看著四周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睡著的眾人,他也是萬分的無奈。原本折騰到半夜一直沒有休息,結果就是大多數人坐下休息之後都疲倦的睡了過去。
“沒有人再變異,這種變異的規律也太難找了,第一天的突然變異,接下來的接觸感染,昨天的死屍變異,這玩意變異是看心情麼?”黎想撓了撓頭,走到中巴車邊準備拿一瓶水喝,卻突然發覺那兩具喪屍的屍體有一絲不對勁。
隻是一晚上的時間,兩具屍體竟然都幹癟了下來,就好像兩具風幹的木乃伊,醬紫色的皮膚緊緊的包裹著骨骼,看上去十分恐怖。
突然黎想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他分明記得自己昨晚臉上被劃了一個大口子,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了?
他扭頭看了看四周,注意到一邊的鬱芷萱好像也醒了過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鬱芷萱這一晚上基本都沒有睡,她時不時的偷偷看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黎想,看著他不停的抽煙,打哈欠,卻就是不敢睡的樣子,覺得有一些好笑,又有一些可憐,直到快天亮的時候,她才扛不住困意,昏昏的睡了過去。
剛剛睡著沒多久,就被一陣腳步聲驚醒,她看到黎想走到車邊似乎是拿水,緊接著卻驚慌起來,而這時候她看到黎想也注意到了她,正向她大步的走了過來。
她想起似乎這個軍官被揍了一頓之後就開始對自己有敵意,可是誰讓他那晚換成了保安服,自己以為是秦南天的保鏢,先下手為強也不為過啊?真是小氣的男人。
正在胡思亂想著,黎想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蹲下身子討好的笑著說:“那個,你有沒有鏡子?”
“鏡子??”鬱芷萱眨眨眼睛,以為自己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對,鏡子,我想看一下自己臉上的傷口。”黎想有一些不好意思。
“你臉上哪裏有什麼傷口?”鬱芷萱表情怪異的看著黎想。
“沒有傷口?一點痕跡也沒有?”黎想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沒有傷口。”鬱芷萱在黎想臉上仔細的看了看,又抬手擦了擦他臉上的灰塵和血跡,肯定的說道。
黎想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他想到自己吃到肚子裏的那個晶體,突然想起了什麼,風一樣的跑向深坑的中央開始四處尋找著什麼。
四周陸陸續續有人起來,看著黎想的動作不由得覺得奇怪,她們下意識的聚在一起,站在遠處看著黎想。
“黎長官怎麼了?”那個短發女孩剛才似乎看到了剛才鬱芷萱和黎想在說話,走過來問。
鬱芷萱搖搖頭,一臉的迷茫,:“我也不知道,他找我要鏡子來著,說是要看自己的傷口,可是他臉上沒有傷口啊?”
“昨天晚上他來的時候我確實看見他的臉上有血,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麼?”短發女孩轉頭看了看遠處的黎想。
“沒有啊,他的臉上除了血和泥土什麼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