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衣看到,驚喜地一把抱住他,“王爺回來啦?”
宋冥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出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這次總算沒有嫌棄地推開她。
桃衣低頭,抿著嘴看他手裏的東西,語調輕輕的,軟軟的,“這是做給王爺的寢衣啊。現在入了夏,眼看就要熱起來了,所以衣衣特地選了這種入手沁涼的料子,衣服褲子都少用一點布料,夜裏會涼快許多。”
宋冥嘲道,“白費功夫,本王不畏寒暑,不需要這些。”
預料之中的回應。
桃衣委屈地說,“可是這是衣衣的一點心意啊,王爺要實在不喜歡,衣衣往後都不做了,免得惹了王爺不快。”
宋冥“……”
他冷冷盯了她一會兒,冷漠地說,“隨你。”
桃衣立刻展顏而笑,眸子亮晶晶的,“我就知道王爺對我最好了。”
宋冥看這些東西礙眼,進到內室,桃衣跟了上去,看他停在梳妝台前,問道,“你能把自己畫成另一個人?”
桃衣有點小驕傲地說,“不止我自己,也能幫別人換一個容貌。”
宋冥下巴點了點梳妝台上的東西,“畫一個看看。”
總算給她機會開口了,桃衣說,“可是白毅找的這些胭脂不太好,用多了會讓我很快就人老珠黃的。”
宋冥在一旁坐下,冷笑道,“本王可供不起你最好的吃穿用度。”
桃衣仿佛沒聽出其中的諷刺,過去坐在他腿上,環著他脖子,“衣衣有錢呢。”
宋冥懶懶地抬了下眼皮,桃衣說,“王爺可能不知道,我會出宮,是皇上叫我去問楊洪才把銀子都藏哪兒了。楊洪才都告訴我了,我的就是王爺的,所以王爺不用愁銀子的。”
宋冥甚至都沒問楊洪才怎麼願意告訴她,而是說,“既然是皇上吩咐,你不用告訴他?”
“楊洪才分別把銀子藏在四個地方,我隻要告訴皇上其中一個,也算很好地完成任務了。畢竟,王靈川如何都問不出,我能知道一個,已經很厲害啦。”她一副炫耀自己能耐的得意表情,宋冥卻偏不問她怎麼做到的,冷漠地笑了笑,說,“我都要。”
桃衣一愣,明白了他什麼意思,好像有點苦惱,但很快又不在乎了,說,“那也無妨。王爺早早去把銀子都搬走,等皇上派的人去了找不到,隻管推到那些賊匪身上就行了。”
宋冥意義不明地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楊洪才死了。”
桃衣心裏咯噔一跳,糟糕,忘了這茬。
她正想解釋江劍的存在,宋冥說,“去畫你的臉。”
桃衣“……”
什麼東西!
什麼叫畫!你!的!臉!
桃衣默默翻著白眼,起身軟軟道,“王爺去外邊等會兒好不好?你在這兒一直看著,一會兒可就沒驚喜了。”
宋冥涼涼地看她,到底是出去了。
出去就又看到桃衣的在做的針線,他嫌棄地捏著一角捏起那條短短的褲子看了會兒,這才注意到它別有乾坤。
這是一條合襠褲,但和普通的又有點區別,襠部那其實開了條縫,出恭的時候不必再麻煩地解腰帶。
當然,他還想到,這還方便了行敦倫之禮。
倒是便宜她自己了。
他丟到一旁,又剪了另外一塊布料,還沒裁剪,但也畫了圖樣。
看起來像是把寢衣的袖子都裁了,領口也開得比較大,若是其他人來穿,夏日的確涼快許多。
對他卻無甚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