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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盛林霏靜靜坐在副駕駛旁,望向車窗外的江景,夜色之下江麵波光粼粼,倒映出對麵的群山的別墅群。

金灣區的別墅龍盤虎踞在山腰上,遠遠望去,路燈宛若一條條燈帶纏在腰間。

盛林霏盯著遠處那幢顯眼的別墅一點點幻化成金碧輝煌的囚籠,一時複雜萬分。

如果當初……

她沒有去找她幫忙,這一切會不會是另外一個結果。

小時候,盛林霏是秦念小一屆的學妹,因著一次過年探訪親朋好友,盛林霏才發現秦家和盛家有那麼一點點沾親帶故的關係。盛林霏的母親和秦依的母親曾經是同學。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打那以後兩家走動頻繁,秦念對文玩很感興趣,手一摸上文玩古物便能說出這些東西的年代、製作工藝以及背後的故事。

那個時候互聯網沒那麼發達,小孩的讀物除了2快錢一本的瑪麗蘇小說,就是青春疼痛文學,小人書也少的可憐。盛林霏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秦念崇拜得不得了,經常纏著秦念去討要“小故事”,還聽得津津有味。

找秦念要小故事要的多了,經常能看到另一個房間孤僻高冷的秦依在默默做著她自己的事,像一座孤島不允許任何人著陸。

再後來便是她們都長大了,盛林霏為了離秦念更近一點,考進了和秦念同一個大學,一路考進考古隊和秦念成為同事。見到秦依的機會少之又少,除了幾次和秦念參加拍賣會偶爾見過一麵之外,她著實想不起自己和秦依還有其他一麵之緣。

然而,誰能想到就這樣的關係竟然能發展到情|人的地步,做了許多她曾經無比希望發生在她和秦念身上的事。

“你們考古隊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一旁的秦依出聲,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像是日常簡單的詢問。

“沒什麼計劃。”盛林霏並不想她插入她和秦念都為之奉獻畢生心血的事業,哪怕隻是一句詢問。

女人好像察覺到她的敷衍和煩厭,不再出聲。

車子停在別墅前,盛林霏跟著上樓,熟稔地吩咐,“王姨,幫我衝杯咖啡端上來。”

盛林霏很早就想清楚了,既然秦依要把自己當成金絲雀養著,那她就被養著好了,畢竟誰不喜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等哪天秦依厭惡了自己,她就麻溜卷鋪蓋走人。

從浴室出來,盛林霏擦著濕漉漉的長發,皺眉,這樣的長發對工作算不上方便,她一直老早想剪短了。想到這裏,便轉身翻抽屜拿出一把剪刀,對著鏡子準備剪短。

誰知下一刻,手腕被人扣住,整個人被扯了起來,剪刀也掉落在地上。

“你做什麼?!”秦依冷漠的嗓音中罕見地浮現一絲怒意。

盛林霏踉蹌跌靠在梳妝台上,身上的浴袍微微鬆散開,露出白皙的鎖骨。

手上攥著剛剪了一小撮的長發,宛若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被當場抓包。

盛林霏一瞬不瞬盯著她,看不懂她眼裏的情緒,但那眼神裏太過銳利鋒芒,盛林霏斂下眸子,解釋說,“我覺得長發太麻煩了,就想剪短一點。”

“以後不許剪。”

“可是長發對我的工作來說真的礙手礙腳……”盛林霏還是想要剪短,考古是一門十分考驗耐心的工作,經常爬山涉水不說,有的地方連洗澡的條件都難以滿足,更別說打理這一頭長發青絲。

“聽不懂人話?”秦依冷冷瞥過來。

盛林霏倏然住嘴,一股氣生生鬱結胸口,臉色也冷下來,“是,我聽不懂。”

秦依忽然就笑了,“求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聽不懂人話?要我幫你回憶?”

這一番話猶如尖刺,一下子就劃破了她僅存的遮羞布。

那個絕望的傍晚,她敲開了這個女人律師辦公室,一番訴求在她眼裏絲毫不算事。對方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做她的情|人。

盛林霏甚至記得那一刻自己是如何放下所有尊嚴,坐上辦公室,把自己獻祭給一個魔鬼。

記憶收攏,屈辱感洶湧襲來,又澎湃褪|去。身體被人一百八十度轉過去,盛林霏趴在梳妝台上,無神地盯著鏡子裏的女人被一雙修長蔥白的手一點點褪|去浴袍。

長發散在胸|前、背後,甚至把她雙頰都遮去,碎發粘在眼尾,忍不住泛紅,閉眼那瞬間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