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先在批發市場這一邊轉了幾圈,也問了不少人,沒有發現有鋪麵出租。
他沒有氣餒,轉身騎車去了火車站。
對於火車站,他很熟悉了,畢竟之前一段時間天天在這裏擺攤。
傅西騎著三輪車在火車站的周圍找了起來,並且還停下來問問有沒有鋪麵出租。
火車站這個地方的鋪麵熱火的很,宜城的人也不是傻的,自然不會放過這一處好地。
他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有鋪麵出租的。
傅西於是又騎車去化肥廠那裏。
若是隻有一個化肥廠,那人流量算不得什麼,但是這附近還有一個自行車廠和一個罐頭廠,三個廠都在附近,還有配套的小學和中學,所以這裏的人流量在整個市裏來說,還算是可以的。
不過,這一邊的鋪麵比火車站那一邊還要難找,畢竟這裏有小學和中學,還有三個廠。
傅西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並且開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傅西打定主意邊擺著攤,邊找。
第二天,傅西仍和往常一樣,一大早就去傅珍一起去學校包包子。
因為傅西不用去工地,所以今天傅珍並沒有騎車,而是搭乘傅西的三輪車去。
“昨天的生意如何?”傅西問著。
他昨天沒有去擺攤,等他去到火車站的時候,看傅珍在忙,也沒有打擾她,所以沒有問到傅珍生意情況。
“還好,比往常好一些,可能是因為你昨天沒有在那裏擺的緣故。”傅珍笑著說道。
她知道傅西不去擺攤,所以昨天包了很多包子,炸了許多油條還有麻花油堆等,備貨量比往常還要多一倍,結果全都賣光不說,還提前回家了。
傅西笑了笑,說著:“這很有可能。”
畢竟他們兩個賣的東西有部分是重合的。
傅珍偷偷地看了一眼傅西,看傅西沒有生氣,放下心來。
“你好好幹。”傅西一邊踩著三輪車,一邊說著,“以後傅明和傅仴的學費和生活費就不用愁了。”
這個是自然,傅珍重重地點頭,她不明白為什麼叔叔和嬸嬸他們兩個為什麼那麼偏心傅東和傅南他們兩個。
傅東整天遊手好閑,不幹正事,那麼大個人了,什麼也不會。
傅南更不用說了,明顯白眼狼一個,考上鎮裏的小學之後,就過年回來過一次,其他時候都不回來。
平時傅南吃的菜,米什麼的,都是嬸嬸送到鎮裏給他的,連分家那麼大的事都不回來。
他們三兄弟之間,分明是傅西最勤奮,最可靠,也最孝順。
但是偏偏最孝順的兒子最不受寵。
也幸虧堂弟跟著爺爺學習這一門手藝,要不然光靠分到的那一畝地,這可怎麼養活兩個孩子啊。
幸好當初分地的時候,她和兩個孩子都分到了,所以她光靠養地喂豬什麼的也能把孩子養大,若她像傅西這樣,她肯定抓瞎。
傅西真是太厲害了。
“哪裏厲害哦?”傅西歎了一聲,說著,“也就是擺個攤,賺點辛苦錢。”
要是他真的厲害的話,他早就去做大生意了。
想不到重生一世,他還是那麼沒用。
傅西心裏閃過這個念頭。
“怎麼不厲害?”傅珍非常認真地反問著,“鼓起勇氣分家,強硬地拒絕嬸嬸不合理的要求。”
“一邊種田,一邊出來擺攤賣包子。”
“要是擱以前,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你會做到如今的地步。”
小的時候,她的這個堂弟還是很活潑的,但是長期被父母打壓,她這個堂弟長大之後,變得沉默寡言,天天隻知道幹活,無論父母如何苛待,都沒有絲毫改變。
甚至父母讓他退學供比他成績好的傅南上中師,他都一聲不吭。
她當時聽到的時候,差點就氣炸了,看到堂弟一點也不為自己爭取,更氣,當時她就想去搖搖傅西的頭,看裏頭裝得是否是水。
隻是,她爸拉住了她,說那是叔叔嬸嬸的家事,她一個出嫁女,不好再摻和進去。
她隻得算了。
等她知道傅西執意要娶李家瑜時,還以為傅西會有所改變,沒有想到,結了婚之後的傅西一點改變也沒有。
誰知今年傅西忽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不是厲害是什麼?
傅西自嘲地笑笑,說:“以前是我傻,差點害了家瑜。家瑜大著個肚子還得幹那麼多活,而我大嫂,好吃懶做,什麼活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