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一隊會議室
秦子寒站在會議桌的首位,虛靠在桌沿,聲音冷冷清清道:“鑒於兩名女性死者都是被鋼絲斬首,故現將兩起案子並案處理,同時調查,先說說第一個案件的調查情況吧。”
駱宇:“我和小妮子走訪了餘婷的單位和楊渝的事務所,餘婷因為工作認真,脾氣好,也不怕吃虧,頗受領導、同事和病人的喜愛,最近還被借調到高幹病房,便更不涉及什麼醫療糾紛了。而律師事務所那邊也證實確實有派楊渝出差,而且和他一起出差的同事也證實了他的行蹤,並表示楊渝和她未婚妻的感情真的挺好,他們案子多的時候經常加班,但楊渝都會趁中午吃飯或者休息的時候給她未婚妻打電話,叮囑加衣帶傘多喝水什麼的總之,查到目前各方麵反饋的信息都比較一致,餘婷確實是個長相好、性格也好的女孩,沒有明確的嫌疑人和動機。”
李冰揉了揉肩膀,點點頭表示同意。
季雲:“今天和秦隊他們又去看了看死者的那輛車,在車頭枕處發現有刮痕,後車門縫隙裏有一絲血絲,顯然這是一個移動密室,凶手先用u型釘和膠布將鋼絲固定在前擋風玻璃處,後端固定在自己車上,兩車保持相同的速度,當達到一定的時速後收攏鋼絲殺死女死者,然後再將鋼絲收回。
因此,凶手一定有開車,於是,我和海洋根據死者的行車路線翻看了路中的監控,發現有一輛白色麵包車一直保持差不多相同的距離跟在後麵,但很遺憾是一輛失車,車主早已報案並且案發時間正在打麻將,牌友可以證明。
另外,凶手一直有意識的躲避著攝像頭,帽子戴得也很低,沒有拍到臉。而在恢複的酒店的監控錄像裏麵也發現有一個維修電梯的工人在經過走道監控時雖一直有意識的借助手裏的梯子擋住自己,但露出的帽子和之前開麵包車的那人的帽子基本可以確定是同一頂,此人極可能就是我們在找的嫌疑人”季雲邊說邊放大視頻截圖中兩頂帽子的邊緣,大家發現在同一個位置有一條相同的刮痕。
秦子寒看了看剛才季雲在說話時投到牆麵的監控錄像,有些無奈的開口,“我和鄒辰走訪了電梯維修公司,但因為那人拿著酒店的梯子,所以維修公司便以為是酒店來幫忙的工作人員,而酒店這邊又以為他是維修公司的,便將梯子和鑰匙都給他帶了過去。”
海洋:“可以帶見過他的人回來做拚圖。”
鄒辰搖頭,“沒用的,他說自己感冒了,所以一直有戴著帽子和口罩。”
眾人無奈歎氣!
秦子寒:“第二個死者衣服膠布上的血跡是死者還是凶手的?”
吳銘攤開雙手,聳聳肩:“很遺憾是死者的,我剛看了下物證組的報告,膠布上也沒有提取到指紋。”
李冰:“一個是護士,白衣天使,一個是從事□□交易的小姐,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相同之處讓凶手同時選中呢,到底是仇殺還是變態連環殺人呢?如果是後者,凶手選擇的條件又是什麼呢,難道就是年輕漂亮?這樣的話,選擇範圍就海了去了”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旁邊的駱宇笑著看向她,“你就別擔心了,”說完還從上到下瞄了眼對方“凶手雖變態,但不會對未成年人下手的,放心吧啊,小妮子下手這麼重,以後誰敢娶你啊!”
邊說邊將胳膊伸向吳銘,“看,是不是都淤青了”
吳銘白皙修長的手指搭上伸過來的胳膊,看了看剛李冰掐的部位——用力一按,“這下就青了!”
駱宇感覺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心理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秦子寒:“為了安撫傷員,晚上吃頓好的,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兒就不加班了,吃完飯都回家休整一下,好好睡一覺,後麵還有得忙。”
眾人一陣歡呼,開始查手機看吃什麼,畢竟是秦隊請客,那“好的”自然是好的。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我們季博士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不然也輪不到他們做主。
吃完大餐,一個個揉著滾圓的肚子各自散去。
回到家,季雲洗完澡,打算把一直沒來得及歸置的衣服掛到衣櫃裏,剛打開行李箱就聽見了門鈴聲,毫無疑問,才回國沒幾天,這個點來按他家門鈴的隻有秦子寒,於是直接讓他自己開門,秦子寒聽話的自己輸了密碼進來,手裏還搭著季雲的外套,是之前季雲在他家住的那晚換下了的,已經清洗過了,上麵還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客廳沒有開燈,秦子寒推開亮著燈的臥室門,看到季雲正在整理衣服,便順手拿起一個衣架把手裏洗衣店已經熨燙好的外套掛到衣櫃裏,季雲說了聲謝謝,又拿過他手裏的衣架,讓他別忙活了,自己來。
秦子寒見不要自己幫忙,便索性坐在床邊看著他將床上的衣服疊的疊掛的掛,心理覺得莫名的舒坦,於是將腳也放上床,拿過一個枕頭放在後背上,雙手交叉放在後腦處,開口“剛才在車上,看見你好像在查第一個女死者的社交軟件、聊天記錄什麼的,有什麼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