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鮮紅的法拉利。
那露嬌滴滴地把頭倚在尹堂曜的肩上:"曜,天氣好熱啊,我們快點回家了好不好。"瞟一眼路邊身體僵硬的小米,她輕蔑地說,"跟她打什麼招呼啊,不要臉的女人,整天隻知道追著你死纏爛打。"
尹堂曜勾出邪肆的笑。
他扳起那露的下巴,在她的雙唇用力印下一個吻。那露嬌呼,用粉拳輕捶他的胸膛。一吻結束,尹堂曜慢悠悠自那露的粉唇間抬頭。他看向小米,眼神冰冷:
"為什麼來這裏?"
小米僵硬地呆立著。
他挑起眉毛,嚼著口香糖:"你果然不知羞恥對不對?一個月的交往期限早已過期,我記得已經告訴過你。"
她依舊呆呆地站在路旁,肌膚漸漸變得蒼白。
"你以為我會被你傷害嗎?哈,你算什麼東西!"他瞪著她,將口香糖吐到路邊。
她呆得像個斷了線的木偶,所有的表情和靈魂都忘記了。
陽光下。
小米的短發有細細絨絨的光澤。
夏風吹過,她站在那裏,耳邊是靜謐的風聲,腦中一片空白,隻能看到他冷漠的麵容,卻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他竟然變得如此浪蕩不羈。
心底的黑洞越撕越大,烏溜溜淌著罪惡與歉疚的膿血。
"又是這副表情,看起來真是楚楚可憐。"尹堂曜冷笑,他挑眉,低頭對仍在撒嬌的那露說,"拜托學著點,她那張可憐的臉比你這副又蠢又笨的樣子有趣多了!"
那露驚愕地張大嘴巴,樣子看起來果然極其蠢笨。
小米咬住嘴唇,血液一點一點凝固變涼。望著他,她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究竟應該說什麼才是合適的。她想要離開,然而兩條腿仿佛定在了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天地之大,她隻想要逃!
卻不知該逃到哪裏才合適……
車內,尹堂曜的眼神益發冰冷,他手指抽緊,那露連聲呻吟呼痛。然而他的視線裏隻有默不作聲的小米,她的沉默徹底惹怒了他!
於是——
他渾身煞氣地從法拉利裏翻身出來。
走到小米麵前,他斜睨她,輕佻地伸手摸摸她的麵頰:"怎麼,想來繼續試試我還是不是白癡?還會不會繼續被你耍著玩?"
小米臉色蒼白,終於擠出一句話:
"……對不起。"
他捏緊她的麵頰,低聲笑,眼睛裏閃出尖銳的恨意:
"我很好奇,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想要再次騙得我的原諒,對不對?是不是會整日整夜守在我家門口,假惺惺地不吃不喝,最好再天降大雨淋得渾身濕透,幻想昏死過去的那一刻我會原諒你?"
她屏息凝視他。
"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