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哪哪都香(1 / 2)

“又是花家,又是李家。少爺我最討厭這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玩意。”龍少爺摸了摸下巴,“像我家那群崽子們多好,少爺我一聲令下,該衝的衝,該嚎的嚎,該滾的滾,天真無邪,又傻又愣,不分彼此,和諧友愛。”

“切,說得這麼好。”蘭軟軟不懷好意地哼了哼,“你怎的不去你那群崽子裏找一頭生兒育女去?”

龍少爺瀟灑地站起身來,微微昂頭,“少爺我這芝蘭玉樹的氣質,豐神俊朗的容貌,自當要這世間最出色的女子才配得上。”

再說了,龍少爺拂了拂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陰測測地道:“少爺我說討厭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把戲,又不是少爺我怕了。誰要是敢對我的女人動心眼,哼,”龍少爺冷哼一聲,屋內壓力驟增,“少爺我會讓他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十莽山那個白癡,少爺我下手算輕了。”龍少爺眼神一沉,一股殺意一閃而沒。

龍少爺覺得下手輕了,殊不知此刻的花珍萃那邊已經鬧翻了天。

花離將花珍萃送到百鳳城的花家大本營的時候毒芒蠍的毒已經開始朝花珍萃的肩膀上蔓延。

花珍萃整條手臂漆黑如炭,毒液流轉之間讓她的皮下青筋根根暴起,散發著一陣陣腥臭之味。

向來嬌生慣養的花珍萃如何忍得,披頭散發,麵容猙獰,“還不快叫人來幫我解毒,一群廢物,該死,都該死!”

帶著花家幾位子弟來到百鳳城的供奉嶽海眉頭緊皺,把花離叫到一旁,“怎的如此?有誰敢向花家人下此毒手?”

花離愁眉不展,搖搖頭,“此事以後再細說,這毒,你可能解?”

嶽海眼睛一瞪,“地元階的毒芒蠍後尾針的毒,你倒是解給我看看。”他對這養尊處優,頤指氣使的大小姐素來不曾有過半點好感,若非她非要自以為是,脫離大部隊,何來會有此刻這般醜陋不堪的模樣,“想解了這毒,我是沒有辦法,除非把她的手臂砍下來。”

“砍下來!”花離心裏一顫,若是砍下來,怕接下來砍下的,就是他的頭顱。“實在無法,你的攀雲雕借我一用,我馬上送她回京。”拱了拱手,“此恩自當報答。”

沉吟半會,嶽海道:“也好。”抬眼看了看花離,語氣不熟不生,“報答,你也得保著命才行。”說完拂袖而去。

花離不敢耽擱,即刻出發,花珍萃被砍下手臂解毒一說也嚇破了膽,回去的路上倒是安靜了不少。

這邊龍少爺口中的白癡坐著攀雲雕走了,而龍少爺和花朵兒,何蘭蕙,蘭軟軟也坐著那白癡留下的幾匹牛角馬出發了。

離花家規定的時間還有十五日,從白峰村到百鳳城,全速而行大概需要五日的時間。可如今五天過去了,他們隻走了一半的路程。

花朵兒正襟危坐於牛角馬上,目不斜視,眼光直視前方,隻是細細看去,她的耳根微微透紅,抓著韁繩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蘭軟軟一臉百無聊賴,打著哈欠,兩條腿晃晃悠悠,似乎隨時都要睡著一般。

確實是困啊,蘭軟軟斜著小眼看了看旁邊騎著牛角馬的何蘭蕙,天知道這丫頭的嘴比他還碎,這一路上絮絮叨叨,反反複複沒有一點新鮮的詞,可憐她座下的牛角馬,背上的毛大概要被揪光了。

“怎麼摔不死你這混蛋,怎麼沒把你這混蛋摔死,本姑娘長這麼大就沒見過臉皮更厚的人,衣冠禽獸,人麵獸心,難怪跟禽獸處得那般好!”何蘭蕙氣得兩頰的肉肉直發顫,咬牙切齒。想起這幾日自己過的日子,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要把龍少爺埋死,吊死,燒死,毒死,五馬分屍而死,一刀一刀淩遲而死!

而始作俑者的龍少爺,正優哉遊哉地坐在,不,躺在牛角馬上。

龍少爺雙手交疊放在腦後,躺在牛角馬寬厚的背上,翹著二郎腿,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那模樣,就仿佛與友人踏青,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享受著徐徐清風,仰望著藍藍天空,道不盡的美妙愜意!

何蘭蕙狠狠地盯著龍少爺,做夢都咒著他能從馬上摔下來,最好摔他個半身不遂,摔他個五髒移位。

花朵兒抿著嘴角,身子挺得筆直,一邊是何蘭蕙的絮絮叨叨,另外一邊,花朵兒心裏哀嚎一聲,隻要她注視前方的目光稍稍移動,迎向她的便是龍少爺花開般的笑臉,星燦般的眼睛。

她很想很想把龍少爺甩在後麵,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