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說要換,”薑宜漾把盒子放在江棠麵前:“小魚要收起來,不能跑了。”
江棠抬了抬眼皮,仿佛薑宜漾說的小魚是其他東西。
“星星,月亮,白雲,”薑宜漾指著上麵三個:“都是天上的東西啊。”
江棠這會兒大概被小魚衝昏了頭腦,張口就說:“想把天上的都摘給你。”
薑宜漾手停在盒子上,抬頭看江棠。
江棠沒憋住自己笑了,直接低下頭,把額頭撞在薑宜漾的腿上,埋起自己的表情。
很快,薑宜漾的笑聲傳來了,安慰似的把手伸過去,摸摸江棠的臉頰。
救了命,這說的什麼玩意兒。
她說:“你今天好嬌啊。”
江棠否認:“我哪有。”
因為這一遭,江棠把天上的東西全拋棄了,給薑宜漾挑了個小圓環。
薑宜漾要她戴,她就認真地拆了包,把小圓環拿了出來。
薑宜漾這會兒坐得比她高一點,按理來說是應該俯下身子讓江棠的手能方便夠著,但是大小姐就是一動不動。
江棠隻好站起來。
可還沒站穩,薑宜漾突然伸手了,她拽住了江棠浴袍上的腰帶,很正麵地把江棠拉了過去。
薑宜漾沒有很用力,而江棠其實也可以躲開的,但江棠沒有,她不傻。
所以最後,江棠看似順勢地坐在了薑宜漾的腿上,一隻腿跪在床上,另一隻在地上撐著。
腰帶被拉,江棠浴袍鬆了點,很容易就詮釋若隱若現這個詞。
腦子裏的廢料又來,江棠索性不把衣服拉上,裝作不知道這回事地把耳釘拿起來:“耳朵過來。”
薑宜漾眼睛彎彎地看著江棠,兩手撐在床上往後甩了甩頭,把頭發甩到後麵。
然後她不動了。
江棠隻好傾過去一些,先把薑宜漾左邊耳朵上的小魚取下來。
確實好像做的隻是換耳釘這種小事,但現下這種情況,沒有人心無旁騖。
呼吸都是熱的。
江棠穿得好像很快,但好像也很慢,整個過程沒有人說話。
後麵的小搭扣扣上,薑宜漾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把另一隻耳朵給江棠。
與此同時,薑宜漾把手抬起來了,放在了江棠浴袍的衣領上。
江棠的手頓了一下,差點把耳釘弄掉了。
薑宜漾其實也沒幹什麼,就摸一摸而已,但江棠的心跳就是快了。
“好了。”過了一會兒,江棠最後把搭扣扣上。
薑宜漾歪了一下腦袋,手還放在江棠的衣領上,她問:“好看嗎?”
江棠說:“好看。”
薑宜漾:“什麼好看?”
江棠說出了正確答案:“你好看。”
薑宜漾輕輕地笑了一下,突然一個用力,把江棠拉了過去。
這一下呼吸近了,江棠看著近在咫尺的薑宜漾的唇,腦子亂七八糟的。
“江棠。”薑宜漾輕聲叫她的名字。
江棠:“嗯?”
薑宜漾問:“什麼時候和我談戀愛?”
江棠回答她:“現在不是嗎。”
薑宜漾眨眼了,也笑了,她揚起頭,扣住了江棠的後腦。
吻就是一瞬間的事,薑宜漾錯開江棠的鼻子親了上去,明明是相近的體溫,卻讓江棠嚐到不同的溫度。
江棠沒忍住,把剛才忘了的呼吸哼了出來。
薑宜漾手更緊了,扣著江棠的腦袋不夠,還把手伸進了她的頭發裏,拉著她加深了這個吻。
氣氛頓時熱了,江棠腦子糊到不行,心髒更是跳得又重又快,耳朵裏全是細細碎碎的聲音,還有綿綿的溫度,和綿綿的濕度。
薑宜漾又甜又軟,氣息很近,江棠能聞到的全都是隻要她靠近薑宜漾就能聞到的氣味,而她吻到的,是薑宜漾探進來的舌尖。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