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我的電影看了。”
這是薑宜漾倒下來說的第一句話, 她雙手抬起來,勾住了江棠的脖子,歪著腦袋盯著江棠的眼睛。
電影裏的對話小聲, 薑宜漾說話比她們更小聲,一字一字的, 好像在怪江棠怎麼這樣,要江棠給她一個說法。
江棠能有什麼說法, 看了就是看了。
所以她隻能低下頭, 用鼻尖點一下薑宜漾的肩, 表示自己的歉意, 接著道:“不可以嗎?”
薑宜漾沒說不可以, 也沒說可以, 她聳起了她的肩膀,讓江棠的鼻尖順著她的肩往後背滑。
江棠喜歡薑宜漾這件睡衣有一個原因是, 它的吊帶蝴蝶結在薑宜漾的蝴蝶骨上, 可美了。
所以這麼下去,江棠很容易就能咬住那個帶子。
但她怎麼會隻咬著帶子呢, 她得多咬點其他東西啊。
牙齒碰到時, 空氣中傳來薑宜漾的一聲輕笑,帶了點哼聲, 人也縮了一下。
“癢~”薑宜漾說。
江棠當然不能因為癢就放過薑宜漾,所以她更摟住了薑宜漾。
也說:“說什麼?聽不見。”
薑宜漾又笑了,不過漸漸的,笑聲逐漸變味。
這個帶子沒有完全被江棠拉開,差不多隻解開一半江棠就放開薑宜漾了, 讓它鬆鬆垮垮地掛著。
電影又走了一個場景, 已經是下一個鏡頭, 很配合的,背景更暗了。
江棠聲音開得不大,不過不重要了,沒人在聽。
她開始吻薑宜漾了。
她也發現,薑宜漾腳上的鏈子是會響的。
這麼多次了,兩人已經熟悉對方,知道在哪裏彈琴有效。
薑宜漾揚起頭的時候,那個鬆垮的東西終於掉了,江棠也抬起手。
“啊。”
不知道怎麼了,薑宜漾突然笑了。
江棠把頭抬起來些:“嗯?”
薑宜漾勾著江棠的脖子,湊過去:“聞到了嗎?我用的沐浴露。”
江棠當然聞到了:“是我的。”
薑宜漾說:“我好香。”
江棠也說:“你好香。”
薑宜漾眼睛彎了下來:“你也香。”
江棠仍舊重複:“我也香。”
江棠說完這話,薑宜漾突然伸手下去,抓起江棠身邊放著的一個小東西。
是江棠剛才從櫃子裏拿出來的。
“嗯?”薑宜漾看著江棠的眼睛。
江棠也:“嗯?”
薑宜漾笑了笑,把它咬在嘴裏,遞過去。
照著齒痕,江棠也咬了一端,兩人唇輕輕相碰,再緩緩離開。
江棠那邊的塑料先被撕開,江棠也先放開了嘴。
薑宜漾跟著也放開,那小包東西就掉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不知道它和誰的衣服觸碰了,這仿佛是一個新的信號,很微弱的摩擦聲後,江棠扣住薑宜漾的後腦,將她拉了過來。
另一邊也可以解了。
江棠隔著絲滑的布料親薑宜漾,一會兒這兒,一會兒那兒。
薑宜漾的耳垂像水滴,帶著耳釘很好看,不戴也漂亮得不行。
水滴沒有味道卻香的很,江棠愛不釋手。
仍舊是隔著輕飄飄的布料,江棠低下頭時,聽到了薑宜漾很不一樣的聲音。
仿佛從嗓子口緩緩滑到鼻腔,再輕輕哼出來,急促的一小段,穿過空氣,傳進江棠的耳朵裏。
江棠本已經興奮到不行的神經,再次被挑得波動不已。
後來一切井然有序,是在江棠的想象中,但又不全在江棠的想象中。
電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幕了,留下薑宜漾設置的屏保在播放,客廳裏一會兒暗紅色,一會兒暗藍色。
薑宜漾神魂顛倒的時候,很用力抱著江棠,飄忽忽的聲音也在江棠耳邊重複。
而薑宜漾的表情,光是看著,江棠就已經要瘋了。
今晚是屬於江棠的快樂。
也是薑宜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