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雖然沒說,但都拿小本本記著呢。
他司大少爺很記仇的!
司危樓看著他的臉,沒什麼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沒事人似的收回了視線。
司遊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下了課不回家寫作業在這做什麼?”
他懷疑司危樓昨天也是在這工作,所以才回家那麼晚的。
可是司危樓現在有吃有住還有那麼多零花錢,就算他之前勤工儉學,現在也沒必要了吧?
司危樓道:“兼職。”
果然,司遊猜對了。
他還想問問,卻聽司危樓道:“車來了。”
司遊抬眼,確實看到擁堵的車流動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眼前。
兩人上了車,一個坐副駕,一個坐後排,一路無話。
回到家的時候,司遊卻驚訝地發現,趙鳶居然回來了。
他換了鞋走進去,問道:“媽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出差一周嗎?”
趙鳶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擔心他們倆在家吵架,隻笑道:“活動結束了,我就先回來了。你們爸爸明晚才回來。”
不過她現在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想多了,兩個孩子相處的應該還不錯。
瞧瞧這都一起回來了,看來是她擔心的有點多餘。
這是好事,她渾身都是喜意,道:“這周天氣不錯,咱們周末去海邊吧。把你於阿姨他們也叫上。”
於阿姨名叫於沫,是謝紈的媽媽,也是趙鳶最好的閨蜜。
司遊正好也沒什麼事,就點頭道:“那我和丸子說一聲。”
他們兩家人一直是鄰居,關係又好,經常一起出去玩。
臨省省會城市是海濱城市,他們之前也去過,如今天氣正熱著,他們過去正好。
司遊答應好就準備上樓。
舞蹈室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沒有浴室。
他身上出了汗,不快點洗很難受。
他走上樓梯,卻聽樓下司危樓對趙鳶道:“我不去了,周末還有事,走不開。”
他周末還要在店裏兼職,確實走不開。
而且他們兩家人一起出去玩,他一個外人去不合適,大家也玩不好。
趙鳶本意就是想讓司危樓趕快融入家裏,聞言急忙勸他。
司遊沒多聽,直接回了屋。
所以,最後趙鳶到底是怎麼勸的司危樓他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一天後的現在,他和司危樓同時坐在車後座,一人靠著一邊門,互不搭理的樣子很尷尬。
趙鳶卻很開心:“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咱們就到了,咱們先去酒店吃個飯,睡個午覺。等下午太陽沒那麼毒了再去海灘上。”
司重奏開著車,心情也不錯。
他一年到頭都很忙,也就是近兩年才有了更多的閑暇時間陪家人,等大兒子司年博士畢業後回國接班,他的任務也就算是完事兒了。
“定的還是之前的酒店?”司重奏問她。
趙鳶點頭:“住習慣了,懶得換。”
“挺好。”司重奏道:“租的家庭套房還是”
司遊一聽,急忙不著痕跡地豎起耳朵,他真怕趙鳶一開心定個家庭套房,拉著他們培養感情。
趙鳶笑道:“他們小孩子不樂意跟咱們一起,我就定了兩間套房。”
司遊一聽不是家庭套房就鬆了口氣,卻又覺得哪裏好像不對。
直到他站到了酒店大堂,才後知後覺,兩間套房是什麼意思!
兩家人都聚在大堂,謝紈看著司遊手裏的房卡,又看看離他不遠的司危樓,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不會是,四位爹媽準備通宵搓麻將,而他們仨小的要住一起吧?
媽媽呀,和這兩位住一屋,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