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樓點了下頭,率先上樓。
司遊回過神,急忙對趙鳶道:“媽,我也不喝牛奶了,你和爸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他就朝樓上跑去。
司重奏一直拿著手機在看,事實上注意力都在他們幾個身上,見他們都沒和自己打招呼,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他說出口的話,卻是:“毛毛躁躁。”
趙鳶轉頭瞪他,沒好氣道:“就你成熟穩重,連句關心的話都不會說,我當初到底看上你哪兒了!”
司重奏:“你別朝我發火啊。”
“閉嘴,睡覺!”
趙鳶冷著臉上樓,司重奏歎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上了二樓後,他們卻發現司遊和司危樓正在樓道裏站著,像是在說話。
看到他們上來後,司遊立刻轉身回屋了,司危樓也朝他們道了晚安,隨後也回了屋。
趙鳶頓時開心了:“這倆孩子不是相處的挺好嗎。”
司重奏連忙點頭:“我早說了你是瞎操心。”
趙鳶輕哼一聲,回了三樓臥室。
另一頭,司遊回了臥室後卻心情複雜。
他沒想到司危樓九點多就已經過去了,居然還整整等了他三個多小時!
司遊不喜歡欠人情,這要是謝紈,就是等一整天他都覺得沒事兒,最多請他吃兩頓大餐就算賠禮了。
但換成司危樓,他就哪兒哪兒都難受,總覺得這個人情欠的不太好,難還。
“好煩啊!”司遊很氣。
他臭著臉去洗了澡,躺回床上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就算不想著司危樓,也總會有一點擔憂明天的比賽。
但他高估了自己,他沒心沒肺的程度根本不能支撐他失眠。
一夜好夢,司遊醒來也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反正好像挺開心。
這才早上六點,他卻難得的沒有起床氣,樂嗬嗬起床下樓。
家裏人應該都沒起,他草草吃了小半片吐司之後就出了門。
可出門後,他卻發現花園裏站了個人,是司危樓。
他正騎著車在看手機。
見他出來後,司危樓就把手機收起來了,轉而把頭盔遞給他。
司遊震驚:“你特意等我呢?”
司危樓揚眉:“我正好要去兼職,順路。”
司遊:“”
失策了,不該先開口的!
他怎麼忘了司危樓兼職的奶茶店就在他們培訓班樓下呢!
司遊的尷尬持續了很久,直到進了培訓班才鬆了口氣。
白含柳也已經到了,她黑眼圈有點重,看到司遊後她急忙道:“小遊快來,我昨天晚上想到一個點,咱們可以把這裏改一下。”
她緊張的很明顯,使得司遊也跟著緊張起來,沒精力想別的了。
兩人最後過了兩遍動作,司遊便開始排練。
他是有天賦的,很多動作基本上看一遍就記得住,節奏也像是刻在了心裏,隻練了三遍,他就已經可以完整流暢地跳下來了。
這次比賽不允許穿演出服,組委會想看看舞者最天然的實力,這正好也是司遊的優勢。
因為司遊不僅長得好,身材比例更是漂亮,相比起繁複的演出服,他穿著練功服的時候更能體現身體的美感。
白含柳坐立不安,卻還是盡量穩下來。
她太喜歡司遊這孩子,從小小一個帶到現在,對他和對自己孩子差不多,因此遇到他的事她就格外緊張。
司遊看出她的焦慮,所以就又跳了幾遍,動作行雲流水,一次比一次漂亮,看得白含柳終於露出了笑。
時間匆匆而過,兩人都沒吃午飯,等到十二點鍾的時候,就匆匆趕去了會場。
選拔賽地點在市文化宮,來的領導不少,參賽的年輕舞者也有二十多名,其中不乏小有名氣的舞蹈演員,像司遊這樣中考舞蹈類全市第一的,其實在圈裏也算是小名人了。
司遊被白含柳帶著進了後台,之後她就先出去了,後台裏剩下的都是參賽者。
他的出場順序靠前,在第五位。
舞者們之間都沒有交流,全都在練習。司遊也簡單地熱了熱身。
他不知道的是,這次比賽並不是封閉的,如果有渠道,觀眾也是可以進來的。
而像司重奏這種企業大佬級身份,想弄幾張入場券,實在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