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知道秦瓔上午會閹割小豬,海金一早便和周笠同時出發,然後雙雙到王家後院加入旁觀隊伍。
海金發現秦瓔,除了第一隻豬仔她需要到處按摸,因為陌生,下刀較遲疑外,後續豬仔的閹割,手上動作流暢,每一刀都下刀精準,不禁在旁滿意地點了點頭。
細細地看了看秦瓔所用的用具及操作方法後,海金也在王龐、王斐之後,上手閹割了一隻豬仔。
當真正地使用閹割專用的用具之後,海金對於自己多年來,一直使用的手術用具又有了些新的想法。
出於心中一些隱秘地需求,秦瓔對於後院的豬仔明顯比對小雞更為關注,每日傍晚都會有規律的到後院逛上一圈,認真地觀察豬仔的康複和生長情況,甚至拿了炭筆和小本子一一記錄。
王龐、王斐、秦氏也和秦瓔一樣關注了些天仔豬的情況,見仔豬傷口很快愈合,一天天康健地快速長大,便暫時將它們都放在了腦後。因為距離院試,已經隻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六月中,秦氏對於小女兒三天兩頭磨著自己,想要個小莊子和一些田地,用以試驗農書中內容的要求,覺得頗有些頭痛。
幾個孩子裏,瓔姐兒的年齡最小,膽子卻最大,也最會磨人,小嘴吧嗒吧嗒,一說便停不下來。見自己冷臉拒絕,又是各種賣乖討好,像個無賴一般,讓人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直接拿她沒有辦法。才過了幾日,見自己口風較近,居然轉換角色,將丈夫王斐說服,一同勸說自己答應孩子的請求。對於丈夫明明是耳朵軟,還美其名曰鍛煉孩子的理由,直聽得秦氏各種唾棄。
某日傍晚,秦氏再次被小女兒纏得無奈,麵對女兒的新套路,敷衍的回道:“若是下月,你大哥哥真的像你說得一般,院試放榜後,能位列廩生欄中,我便考慮答應你,租借給你一個小莊子和一些土地。”
秦瓔依舊有些不滿意,考慮?這是不是也可以等同於什麼都沒
應承啊。“好娘親,您就直接答應我嘛,我都同意付租金了。”
秦氏捏了捏小女兒的臉頰,“你有足夠的銀錢付租金?”
秦瓔抱著秦氏的脖子,往她臉上親了一口道:“嘿嘿,我有多少錢,娘親你不是都知道麼。雖然我沒有什麼現銀和銅錢,但是,我可以將我的首飾、玩具都壓給您,從您這兒借點錢嘛。我那首飾裏可有不少金飾和珠子呢,我在府城的首飾鋪子問過了,它們可值不少錢呢。”
秦氏挑了挑眉毛,“第一,你那些首飾大部分都是我為你置辦的吧。第二,你這是拿我自己的錢轉身又付錢給我自己,還要我承擔裏麵可能出現的虧損?”
秦瓔從秦氏的大腿上跳下,諂媚地拿起桌上的扇子為母親扇風,“我可以付您利錢的。”
秦氏彈了彈小女兒的腦門,“你還知道利錢啊。那你想借多少啊?”
秦瓔對於具體需要多少錢並沒有什麼準確的答案,於是老實地搖搖頭道:“我不知道確切的總數目,但是我知道需要買種子、農具、小雞、豬仔,以及請長工、建房子等等。”
秦瓔抬頭看了看秦氏的神色,繼續道:“我需要用錢的時候,一筆一筆向您借錢,您呢,準備個小冊子,用以記錄我每一筆借出的銀錢,您看可以麼?”
“你倒是貪心,你覺得呢?”秦氏抽出手帕,輕輕地為小女兒擦拭額頭上的小毛汗。
“嘿嘿,您設個數額上限嘛。”秦瓔仰著頭傻笑說道。
“我需要考慮考慮。”秦氏看著小女兒裝傻賣乖的臉,發現和丈夫有求於自己時的神情,非常相似,尤其是那雙圓圓的杏眼。心中不禁吐槽,果然是父女,一脈相承。
“娘親,您就不要再考慮了,再考慮下去,黃花菜都涼了。您就現在直接答應了我嘛,您看後院的線雞和小豬仔們,是不是都長得不錯啊。還有以前我按書上的方子,給您做得那些擦臉的、洗澡的,不也賣得蠻好的麼。您就再相信我一回,隻要安排些懂農事的人幫著我,我肯定可以按著農書上的方法,種出更高產的種子和農作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