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受了輕傷的隊員守家,司芮一行人循著小蝴蝶身上的定位,浩浩蕩蕩地穿過村子。
今早那麼大動靜,村民門也都聽到了,紛紛躲在緊閉的房門後,透過門縫,暗暗窺視著門口路過的眾人。
司芮發覺到那些落在身上若有若無的目光,麵露嫌惡,“真討厭,一群人渣。”
那些倀鬼可遠比虎妖要惡心的多。
黑衣大叔的定位並不持久,司芮一行人剛走出村子,他便感知不到小蝴蝶的蹤跡了。
蝙蝠把纏著繃帶的手揣進口袋,嘲笑道,“不是吧大叔,你時間這麼短,老婆沒意見嗎?”
“單身狗沒資格和我這個已婚人士討論持久度這個話題。”
蝙蝠用另一隻完好的右手捂住胸口,啊,紮心了!
“司小姐,定位裏她最後停留的地方就在昨天那個裂穀附近,要過去看看嗎?”
黑衣大叔看向司芮,尋求她的意見,語氣很恭敬。
誰拳頭硬誰有話語權。
這是黑衣組織裏的共識,以司芮今早展現的能力,她現在已經是團隊的中心。
“走,去看看。”
“是!”
黑衣大叔拿著魔法棒走在最前麵帶路。
一行人來到昨天造訪過的裂穀,沿著崖邊,頂著怒吼的狂風朝月亮升起的方向走。
冷風肆虐,衣擺翩飛。
司芮抬起皮肉有些鬆垮的手掌,戴上了兜帽和口罩,側頭看向身側的萬丈深淵。
等等,再等等……
按下焦躁的情緒,她回過頭跟在邢卓身後,繼續逆風前進。
黑衣大叔最後感應到的地方在裂穀邊的一個山洞,洞口狹窄低矮,對體型在健康正常範圍內的成年人很不友好。
邢卓帶著武器,率先進去。
山洞細長彎曲,在最深處堆積著腐敗潮濕的稻草,地上還丟著些發黴變質的漿果和饅頭。
這裏應該就是小蝴蝶的“家”了,從村子逃出後,她應該一直都住在這裏,村民們不敢到裂穀這邊來,這兒確實很安全。
確認沒有危險,司芮也彎腰走進了石洞。
邢卓,“小心些,別撞到頭了。”
石壁凹凸不平,布滿尖銳棱角,若是一不小心碰到腦袋,運氣差些說不定會弄的頭破血流。
“裏麵的石壁上刻著很多文字,不過我都不認識,看你的了。”
“嗯。”
越往裏,石洞越發低矮逼仄。
剛進來司芮還能直起腿,走到後麵就必須把腿也彎下才能繼續前進。
刻滿文字的石壁就在小蝴蝶的稻草床邊,一直彎著腰實在難受,走到稻草堆邊,司芮索性盤腿坐在了地麵上,抬頭去看石壁上刻下的文字。
字跡筆畫稚嫩,上麵還刻著和石碑上如出一轍的蝴蝶紋路,上麵字的主人應當就是小蝴蝶。
而石壁文字裏的內容也證實了司芮的推測。
這些都是她未瘋時刻下的。
地裂出現後,法師杜克帶著村民過去探查情況。
結果不知怎的,有兩位村民發生了矛盾,爭執間其中一個村民意外失足掉進了裂穀。
第二天淩晨,紅月出現,照耀大地,那個墜入裂穀的村民,竟然長出了翅膀,回到了村子。
村民也是根據它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才確定的身份。
法師杜克年老體衰,蟲怪速度又快,杜克隻能勉強和它打成五五分,短時間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見此,杜克便想和村民合作一起殺死蟲怪,起初村民們都答應的好好的,可直麵蟲怪的醜惡詭異的蒼蠅腦袋後,村民們都膽怯退縮了,紛紛棄兵而逃。
有個被蟲怪盯上的村民在逃跑時,一把將毫無防備杜克推進了蟲怪懷裏。
脆皮魔法師哪能讓刺客近身啊,於是法師杜克撲街,遇到這種懦弱豬隊友,可以說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