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進了門，運營部部長便直接將一個文件摔到了桌上。
聲勢浩大。
我心中唏噓了下，表麵卻還是不動聲色。
“你說說你，做錯了什麼？”
這位運營部部長說話還有點意思，我在心中好笑，卻是佯裝無辜。“不好意思，部長，請問我能知道我哪裏做錯了嗎？”
也許是我臉皮太厚的緣故，部長氣得臉紅脖子粗，卻是隻能壓著火氣道：“你昨天做了什麼？”
我佯裝恍然大悟。“您是說，那些未完成的工作？”
見部長又要忍不住發火，我先一步道：“您不用擔心，那些工作我已經安排給底下的員工了，以他們的能力今天就能將這些事情一一做好，甚至做得完美。”
部長氣笑了。“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讓你做，卻沒有給你權利給其他人做。”
“當然，”我認真地道，“但您有這個權利，昨日你將工作交托給我，同時也就交給了我這個權利。另外……”
我舉起了手機，平靜道：“我請示了您，隻是您未回消息。”
“那你就不能這麼做！”部長怒視。
“是，那我錯了。”我非常簡單地接受了對方的責難。
我當然知道不該這麼做，若是放在以前，我也鐵定不敢這麼幹。
但現在我是顧曜彬，所以我就應該這麼幹。
這極其符合我的人設。
“出去。”運營部長大約被我氣壞了，懶得與我多說，直接指著門外，恨聲道：“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好。”我幾近能夠說是愉悅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就推門離開了部長的辦公室。
看來最近幾天，我應該會很閑。
這樣很好，我就有時間去找池言了。
當我走出部長辦公室的那一刻，我敏銳地感受到了某種同情的目光。
對此，我回以了一個友善的微笑，轉身就出了門，隨即去找了徐總監。
“所以，這就是你出現在我這裏的理由？”徐總監沉默地聽完了我對之前總總事情的敘述，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沒錯。”我非常淡定地點了點頭。
徐總監哭笑不得，溫和的笑顏之中夾雜了一種看好戲不嫌事大的戲謔。“你就不怕運營部長開了你。”
“他沒有這個資格。”我笑著回答，同時意有所指。“如果他真的是公司舉足輕重的人物，那麼就該知道我的身份。”
徐總監了然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也的確沒錯。”
“所以說，徐總監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我會心一笑。
“確實。”他點了點頭，“我們公司雖說也不是什麼大公司，卻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一進來便成為運營部副部長的，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便也知道你身後有人。”
“別說的那麼嚇人。”我挑了下右邊的眉眼，神態自然地撫摸了下手邊的小玩意，“其實我是誰也不是那麼重要，不過你看過我抄送給你的那份資料了嗎？”
“我看是看到了。”徐總監神態輕鬆地半躺在了身後的椅背上，“你所寫的策劃的確沒錯，但即便再怎麼有理，也是沒用的。”
他搖了搖頭，繼續道：“你提出的建議我都已經上報給了張經理，可你也知道，張經理若是壓著那份計劃書，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那如果我有渠道，能夠將這份策劃書拜訪在曜傑廣告老總的桌子上呢？”
因為我的這句話，徐總監稍微被提起了興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終於沒有忍住好奇心，“你到底是誰？”
我開了個玩笑，道：“一個玩世不恭，不知人間疾苦的太子爺。”
徐總監：……
雖說徐總監的表情很是鬱悶，但我想，以徐總監的腦子，顯然能夠猜測到我的身份。
但就如同我所說的，徐總監是個聰明人，他不會也不敢將這件事公布出去。
“好吧。”他聳聳肩，算是接受了這一個說法，“池總的確很有才華，無論是為了公司還是這位朋友，我都希望能夠與他合作。”
“放心吧，這件事由我來處理。”我承諾道。
而如同我所預料的那般，應該說甚至還沒有下班，我就接到了顧康城的電話。
顧康城的語氣中是探究。
“你是打算做些什麼？”
我真誠地告訴他，“當然是為了曜傑廣告的發展。”
但顯然顧康城不太相信我，“我的助理跟我說，你之前讓他去查了一個人，是叫池言是不是？”
我對此沒有多大的意外。
助理本來就是顧康城的人，他必定會將這件事告訴顧康城，因為顧康城是他的直係領導。
“是的。”我很誠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