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我覺得你得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連一章都沒有活過。”從輪回鏡中出來的時鶯一臉寒霜的看著司命。幾乎是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這句話。
似乎連輪回鏡都感受到了她的怒氣,光芒都暗淡了不少。
第一世就這樣沒了!才碰上淩恒,就被他手下一刀抹了脖子。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不帶這麼坑神的吧,
肯定是司命搗的鬼,輪回鏡都是他負責的,裏麵的三千小世界和他也脫不了幹係。
時鶯黑著臉抽出寒霜劍,直指司命麵門。一副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一劍劈了你的氣勢。
“神女,有話,有話好好說啊,哈哈哈哈。”司命尷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時鶯的寒霜劍。
“都是你跳得太快了,本來可以選劇本的,你沒選,輪回鏡就自動給你安排了。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啊。”司命訕笑著,趕忙給自己甩鍋。笑話,自己還想留著這條命多看些話本子呢。
“還可以選劇本,你怎麼不早說。”這是時鶯從這段話中抓到的唯一重點,還能選劇本,那她一定要給自己選個兩情相悅的好劇本。
“神女你跳得太快了,小神還來不及說呢。”司命撓了撓頭,望了眼時鶯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
“這麼說怪我嘍?”時鶯手上的寒霜劍劍芒一閃而過。
司命嚇得差點當場就給時鶯跪下了,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這個小祖宗想砍他。
“不是不是,怪我怪我,都怪我說得太慢了。”司命的大腦在快速運轉,突然急中生智,說:“神女你來選個劇本吧。”
“有沒有那種兩情相悅的劇本。”時鶯不想再一次被一刀劈了,而且她也不想努力了,直接一步到位多好。
“沒有。”司命愁眉苦臉地說:“神女,您雖說可以選劇本,但是這也僅限於你的身份,你在輪回鏡中的經曆,是沒有劇本的,都得靠自己的努力才行啊。”
“噫。”時鶯露出了一臉嫌棄的神色,不滿的說:“那這個劇本選不選有什麼區別。”
垃圾司命,就會坑人。
“不不不,還是有區別的,至少不會像這樣剛開始就被人一刀給殺了。”司命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生怕時鶯不高興,繼續補充說:“你可以選一些強大點的身份,這樣存活比較容易。”
“有點道理。”時鶯覺得,她第一世死得這麼快,都是因為凡人的身體太過於不堪一擊。
“給,請你過目。”司命狗腿子一般將手中的話本子都遞給了時鶯。
時鶯接過來一一翻看
“清純小白花?”
“惡毒小綠茶?”
“黑化的白月光?”
“司命,你這都是什麼玩意啊。”時鶯表示,她一個字都看不懂。垃圾劇本,浪費她時間。
“哎哎哎,您別著急,這裏還有。”司命又召喚來了一堆劇本,獻給時鶯。
“天真狐妖。”時鶯細細品味這幾個字,唔,狐狸也算是神獸,聽起來還不錯的樣子。當即拍板,“就這個了。”
“神女是現在進輪回鏡呢,還是等淩恒帝君一起呢?”司命小心翼翼的問。
“就現在吧,凡人的一生很短暫,用不了多久他就會來了。”時鶯想了想。而且,她早去或者是晚去,紅線都會讓他們相遇的。
就這樣,時鶯再一次進入了輪回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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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雪連天的冬天,入目所及的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風裹夾著雪粒吹在人的臉上像刀割一樣疼。
這裏是邊境,兩座城池的中間地帶,人煙稀少。隻有一家酒樓在這漫天風雪中還開著門,為疲憊的旅人提供短暫的歇息之處。
酒樓外麵極冷,裏麵可很暖和,幾盆碳火熊熊燃燒著,讓人周身暖洋洋的。掌櫃就在這令人昏昏欲睡的環境中打著盹兒。
突然,吱呀一聲門響,有人進來了,裹挾著一陣寒風,吹得人全身一顫,連瞌睡蟲也趕跑了不少。
“客官,您打尖兒還是住店呐?”掌櫃聽見門響就一個激靈,他知道來生意了,趕忙跑出了櫃台迎接。
待看清來人麵容的時候,店小二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來人一身白色的鶴氅披風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好似要與外麵的冰雪融為一體。星眉劍目,麵容沉靜如霜雪。這人簡直是女媧造人時精心捏製的工藝品,自己一對比,就相形見絀了,像是隨便甩的泥點子。
掌櫃活了幾十年,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心想,天神也不過如此了吧。一時之間大為震撼,隻是這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像一把出鞘的劍一樣,很不好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