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缺少替換的弟子服嗎？”
賀韶今搖搖頭，接著說道：“還有還有，阿枳他，有那方麵的病？”
“哪方麵？”
賀韶今靠近她，在她耳邊說道：“就是身為男子那方麵。”
江蘺懂了，然後有些驚訝地問她：“師叔你怎麼知道的？”
賀韶今：……
“呃，我、我是他師父，跟他同住一個屋簷下那麼久，我發現的。”
江蘺還想問這怎麼發現，賀韶今趕緊轉移話題。
晚飯時，賀韶今看見江蘺向衛枳投去同情的目光時，內心別提有多爽了。
衛枳再也沒機會了，李敬唐要是知道她替他解決了這麼大一個情敵，指不定怎麼謝她呢。
吃完飯，送走了江蘺，賀韶今身心舒暢地洗了個熱水澡。
屏風後，紫檀木的浴盆上方氤氳著霧氣，賀韶今哼著歌玩著水裏的花瓣。從水中出來，她披了件薄綢衣，透出玲瓏的身段和清晰的鎖骨，長發披散及到腰間。
剛從屏風後出來，就看見衛枳坐在她床上。她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大概是，你唱‘玫瑰花瓣一片片’的時候。”
賀韶今：……
“魔君大人找我有事？”
“你說呢？”衛枳看著她，眸光意味不明。
賀韶今心虛地笑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心想這次又想讓她幫他幹什麼。
“本君今日聽說了些話。”
“什麼啊？”
“聽說本君訓練不努力，生活習慣差，還有隱疾？”
賀·石化·韶今：他怎麼知道的。
她滿臉堆笑道：“誰說的啊，這不是造謠嗎？魔君大人每天早出晚歸地訓練，愛幹淨愛到有潔癖，還……”
賀韶今止了聲。
下一秒，她痛哭流涕道：“我錯了，魔君大人，我不該造你的謠，你怎麼罰我都行，不要再流鼻血就好了，我貧血啊。”
衛枳的視線突然落在她身上，眼眸泛起了一絲興致。
賀韶今還低著頭，一副認錯的姿態，聽見衛枳道：“本君缺個暖床的魔侍，不如，你來吧。”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就見衛枳單手拄頭躺在床上，姿勢妖嬈。
“這……不太合適吧。”
“本君有隱疾，你怕什麼？”
上次說對她沒興趣，這次拿她造謠的話來揶揄她。嗬，暖床就暖床唄，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賀韶今心一橫，走到床邊，麵不改色地躺到衛枳旁邊。
“那個，魔君，你能往裏去去嗎？”
“你睡裏麵。”
要求真多。
賀韶今偷偷翻了個白眼，從他身上翻了過去，發尾劃過衛枳的手腕。
衛枳翻了個身，麵朝向她。
“今日有個魔修闖進了禦靈宗，被賀掌門親手誅殺，你可聽說這件事？”
“我哥……殺的？”
看不出來，掌門師尊平日裏吊兒郎當得像個老滑頭，關鍵時刻還挺厲害，可惜她沒親眼看見他這麼狂拽炫酷的一麵。
等一下，那個魔修不會是他放進來的吧，難道他對江蘺說的那什麼重生秘籍感興趣？所以上次派她去密室也是為了秘籍？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果斷撇清關係。
衛枳笑了出聲，卻又突然止住，道：“一個低階魔修而已，仙門卻如臨大敵，竟也值得掌門親自動手。”
他忽然看向賀韶今，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眼神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