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喜歡你……”她眼神躲閃道。
拒絕反派好像也不太對啊。
“那又如何？”衛枳一臉認真，又看向她的心口，“你會喜歡的。”
賀韶今無語凝噎，這人怎麼這麼自信？
她試探道：“那如果我喜歡別人呢？”
“誰？李敬唐嗎？”衛枳眉頭微蹙，手中突然出現一團火焰狀氣團。
賀韶今趕緊按住他的手腕，“我開玩笑的，我不喜歡他。”
衛枳說他喜歡她，可又不在意她喜不喜歡他，還不準她喜歡別人。
這個邏輯……很反派。
“本君曾經將那隻雀兒放出來過，一個魔侍不過是給它撒了把糧，它竟在那魔侍麵前又跳又叫。”
“然後呢？”
“本君殺了他們。”
他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他……們……”
賀韶今有些腿軟。
“養不熟的東西留著幹嘛”，衛枳說得雲淡風輕，又看向她，眸光意味不明。
“今今應該能養熟吧？”
她強笑著咬了口糖葫蘆，避開他的目光，點了點頭。心中暗罵道，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
“好吃嗎？”
賀韶今嚼著糖葫蘆，不自覺的“嗯一聲。
下一秒，衛枳的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眼前，覆上了她的唇瓣，賀韶今眼眶微張。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她猛的推開他，咽下嘴裏的糖葫蘆，指著他道：“你，你又……”
“太甜了，有些膩。”
衛枳轉身，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
夜幕緩緩降臨，遠近的景物都褪去了光鮮的色彩。萬物的輪廓漸漸變得模糊不清，五溪鎮的街道上卻仍舊如白日那般熱鬧。
花滿樓外，塗脂抹粉的女子倚門賣笑。樓內歡聲笑語，歌舞升平。
一個中年男子走進樓裏。
“喲，蘇老爺來了？又來找牡丹啊”，路過的女子朝他笑道。
“嗯。”
牡丹開門，見是蘇老爺，立馬迎了上去。
“今日怎麼來的這樣晚？人家可是等了你好長時間呢。”
牡丹貼了上去。
“夫人看得緊了些。”
“喲，蘇夫人不是有菩薩心腸嗎？怎麼連男人逛逛青樓都不讓啊。”
男人沒說話，直接將她往床上帶。
牡丹笑嗔道：“這麼急幹嘛。”
……
客棧房間內。
賀韶今看著躺在她床上的衛枳，憤憤道：“你，出去。”
“為何？”
“你說為什麼？”
衛枳看了看她的唇瓣。
“本君喜歡你，自然也喜歡同你一起睡覺。”
“你不出去是吧，那我出去，我去找江蘺睡”，她嘟囔道。
賀韶今走過去拿被褥，衛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懷裏躺下，又附在她耳邊道：“不準去，你想讓江蘺死嗎？”
賀韶今僵著身子直搖頭，乖乖地躺在他懷裏。
懷裏的人散發出清香，似乎是木槿花的味道，身上也軟軟的，他順勢將手搭在她肚子上，捏了捏她肚上的肉。
“你捏我幹嘛”，小雀兒氣衝衝地看著他。
“你該減減肥了。”
“……”
孤月高掛天空，清冷的月輝落進房間。花滿樓的一個房間逐漸安靜下來，一隻黑貓從窗邊走過，街道上傳來打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