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到瓦倫。”門口傳來傑夫的聲音。
安珀一手捂著嘴,一手捶著亞當斯的肩膀,瞪視在衝撞裏變得失神,然後不可控製地上翻。
“知道了。”亞當斯揚聲說道,他俯下身咬住安珀的耳朵,“還有一個小時呢。”
等下樓的腳步聲響起,嗚咽才再次被頂出了喉嚨。
“這就是開了葷的年輕人嗎。”埃爾坐在沙發上,坐在對麵的安珀發梢明顯還是濕的,脖子上欲蓋彌彰地圍著一條絲巾。他歎了口氣,安珀的臉因為這句話有些發紅,但顯然更多的是關於莉莉近況的期待和擔憂,疤臉給他編織的故事太溫馨了,失聯這麼久,人總是更傾向那個美好一些的結果。
“所以你見到莉莉了嗎?她現在怎麼樣?”安珀問到。
埃爾覺得現在的情形有些殘忍,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兩個人才做過一些快活的事情,現在說出莉莉的實情,隻怕安珀會厭惡還在這裏輕鬆的自己。他張了張嘴,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亞當斯,但亞當斯隻是看著他點了點頭,“說說吧。”
“我見到她了,”埃爾還是選擇了一個迂回的開場白,“莉莉讓你不要自責……也讓我不要自責。”他的雙手插進了自己的發間,他糾結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安珀,那天的事情有一些我沒有告訴你。”
……
“所以如果這件事結束了,我想娶莉莉。”埃爾將那晚的實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安珀,包括莉莉說的那些。
“所以你是說原本安珀也會被帶走?”亞當斯皺著眉頭,“搜羅金發的漂亮小孩,這倒是像那種有變態嗜好的貴族傳說。”
埃爾點頭,“是的,讓疤臉在做事的時候順便帶走金發小孩,這種事情恐怕和山羊頭也脫不開關係吧。”
“莉莉願不願意嫁給你還兩說呢。”一直沉默的安珀出了聲。
突然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情況,一個是哥哥一樣的埃爾,一個是沒有血緣但親情不減的妹妹,從埃爾的話裏還有些兩情相悅的意思。埃爾不是會為了娶莉莉胡說的人,不然何必等到今天才說……乍然知道這些,安珀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而‘那天自己或許會被一起帶走’則完全被他忽略了,反正是沒有發生的事情。
“怎麼哪哪都是山羊頭!”安珀煩躁了起來,“等下,你說了這半天,也沒說莉莉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個疤臉是騙你的,我想你應該有心理準備的。”埃爾看著安珀,他歎了口氣,“莉莉讓你不要自責,這件事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就算那天你在你們倆的境遇隻會變得一樣,而你的或許會更糟糕一些。莉莉說疤臉說過,‘可惜你哥哥那晚剛好不在,而我來不及了’。”
“那莉莉她現在……”安珀的手指蜷縮了起來,亞當斯的手及時地覆了上去,交握在一起。
“莉莉之前一直被養在一個宅子裏,因為她是女孩子,在那裏女孩子都是侍從,男孩才是……去年她和另外兩個女孩子因為到了年紀被送出去了。”埃爾痛苦地搓了搓臉,“她現在在妓院,因為是從大人物那邊過去的,自然不會允許她們當普通的□□,所以直接參加了前段時間的選美,她拿了個好名次,現在是拉爾的紅人,昨天晚上是她第一次去接客。”
“莉莉有告訴你是誰的宅子或者宅子在哪嗎?昨晚的客人是誰?”亞當斯捏了捏安珀的手,希望多少能起到一些安撫的作用。
埃爾搖頭,“她們到了那裏之後就不允許出去了,在裏麵也不用名字稱呼那人,隻叫‘主人’,莉莉隻說從窗戶裏可以看到雪山,離開的時候也是蒙著眼睛喂了藥在睡夢裏送走的。昨晚的客人是個高官,你也知道拉爾是屯兵點,她說是特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