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薑月夜氣到顫抖,輕時那可叫一個淡定,“師兄好,我叫伏輕時……以後請多多關照。”說著還微微點了點頭,表情致意。
“一點也不好。”薑月夜剛說完,立馬又覺得不對,瞪著眼睛立馬吼了一句,“窩草,你說你叫伏輕時?”所以,他們倆是誰跟誰姓?
所有人的想法與薑月夜出一轍,目光更是神同步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
伏惜瑤臉上的紅暈剛消下去,又驀地漲紅了起來。
輕時倒是很淡定的回了一聲,“嗯,是伏輕時,跟瑤瑤同一個姓。”末了還補充一句,“我跟她姓。”
伏惜瑤覺得她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全場嘩然,第一次見男子說冠上女子姓氏說的那麼理直氣壯,說的那麼理所當然的。
但是,任他說的在好聽,也掩蓋不了他把他們小師妹拐走的事實。
在眾人想著要怎麼收拾他時,慢悠悠的盧長青踱步上來了,“選什麼樣的人跟自己渡過後半生是瑤瑤自己的選擇,你們一群師兄師姐們這麼幹涉合適嗎?”
伏惜瑤聞言,剛想狗腿地來一句“三師伯好,三師伯好聖明。”
可在她張口之前,盧長青又來了一句,“但是瑤瑤,你確定你不是被騙了嗎?”
“你看他臉都不敢露出來,萬一他長得極醜怎麼辦?”
伏惜瑤微微抬頭看了眼輕時,眼中竟是迷戀,“眼熟過,不醜!還巨帥!”
輕時被她一句話逗得心花怒放:真是感謝他們的攪合啊,不然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容顏在她的眼裏有那麼高的評價!
“庸俗!”盧長青嫌棄的斜了一眼伏惜瑤,又道:“那你經過你師傅了嗎?他要是知道你被野小子給拐跑了,還不得氣死了?”
“還有,長得帥的男人一般都不靠譜,小師妹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對對對,想想五師叔,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如今卻要被人家拐跑……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估計是要傷心死的吧。”
……
伏惜瑤沒吱聲,但想到林冬青可能會不允許他跟輕時交往,伏惜瑤一張小臉瞬間垮了。
她可以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她不能不在意給了她二次生命的林冬青的看法。
輕時眼神有一瞬間的幽暗,但很快的又被一抹勢在必得之意所取代,他握緊了伏惜瑤的柔荑,用一種宣誓的語氣道:“我與瑤瑤的真心天地可鑒,原本也不需要向誰交代,但既然三師伯提了,那麼將來要結成雙修道侶之時定會先請示師傅。”
事實證明,輕時外表看似溫潤,實則厚顏無恥,至少在與伏惜瑤的感情問題上,是絕對的能不要臉就不要臉,能沒底線就沒底線……什麼冰清玉潔都是假象。
瞧,這一聲聲師兄師姐,師伯師傅的,叫的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不知道的人,可能還會誤以為他跟伏惜瑤同出一門。
使得終年冰山臉的盧長青也忍不住滑下了三天黑線,“我沒有你這樣油嘴滑舌的師侄。”
油嘴滑舌?
伏惜瑤抬頭看了看輕時那張露在麵具外麵的可人的小嘴兒,暗道了一聲:確實如此。
而且現在這人除了皮囊與還是李老大的時候一樣之外,幾乎沒有了相似之處。
無論是性子,還是嘴皮子,又或者別的什麼,完全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