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以為事情過了她就不會計較嗎?
那素心淩厲的氣勢一上來,屋子裏的氣溫頓時下降了十度以下。
見識過那素心殘忍手段的冰霜立馬雙膝跪地,“屬下不敢!”
“不敢就給本尊主滾蛋!”那素心說著就欲繞開冰霜往外而去,卻不想還沒跨出兩步。想到某種不好的可能的冰霜就已經抱上了她的大腿,“尊主不可,萬萬不可!”
“滾!”那素心正想一腳把人給踢開時,門外響起了那昱辰的聲音,“怎麼了這是?”
緊接著人已經來到了房裏,看著兩人怪異的舉動,那昱辰眉頭蹙了蹙,“心兒又在胡鬧?”
那素心垂眸,“沒有。”
收到那素心警告的眼神的冰霜立刻放了手,雙手趴在地上的同時,人也俯身行禮了下去,“啟稟老尊主,尊主沒有胡鬧,隻是屬下做錯了事,正求尊主從輕處罰!”
“嗨,當是什麼大事呢!誰沒有做錯事的時候?”那昱辰擺擺手,揮退了冰霜,“我做主,免了你的罪責,下去吧。”
“謝老尊主!”冰霜斂了斂自己糾結的神色,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冰霜退出去後,那素心低眉順眼地給那昱辰倒了杯茶水,“爹爹這時候過來,有事嗎?”實則心已經飄到了下屆。
那昱辰捧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隔著霧氣看向了自己那已經會收斂自己小心思的女兒,故作生氣地問道:“怎麼?沒事就不能過來看自己的女兒了?”
那素心低頭擺弄著掛在腰間的玉佩,道:“這倒不是。”
是與不是,那昱辰覺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思還在輕時的身上。
“聽說,輕時去了下屆……”那昱辰隻說了一般,便發現自家的女兒眼睫毛都不知道眨了多少千百回。
自小她就有這小毛病,通常也隻有心虛的時候才會犯,這一點,那昱辰清楚的很,隻不過這次他並不想挑破。
那素心左等右等,沒等來那昱辰的下文,一時間竟坐立難安了起來,咬咬唇,道:“爹爹有話經管說。”
那昱辰淺笑著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是想問,心兒是否還放不下那個人。”
“爹爹胡說些什麼呢?”那素心羞紅著臉,把頭扭到一邊,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道。
那昱辰暗笑,隻要還中意就好,隻要還中意,他就能說服自家女兒再次去引誘那人上鉤。
突然,那昱辰忽然起身走到那素心的背後,雙手輕輕的拍了拍那素心的肩膀,歎氣道:“為父知道錯了,當年就不應該設計那樣的圈套給他,不然,你也不會拖成老姑娘都嫁不出去了。”
那素心大驚,自家爹爹什麼人?那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哪怕錯上加錯的決定,隻要他認定了的,任何人去勸都沒有用的固執狂!
如今卻輕易地在她麵前承認錯誤?那素心覺得不可思議,是天方夜譚。
要知道當年那件件事可是他最得意的事。
“爹爹知道你或許不相信,但是爹爹真的知道錯了,因為你的母親都已經在夢裏責怪爹爹了,說爹爹沒照顧好你,怪爹爹把你養成了老姑娘。”
不信,一萬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