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草,滾師叔這回怎麼沒把她自己家男人給藏好?
林冬青擰著張臉盯著伏惜瑤看了半響才“嗯”了一聲,又過了好一會兒,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似的,又道了一句,“如若你師祖,師伯他們沒攔住敵人,你,你……”
“我什麼?”伏惜瑤仰著小臉問道。
“沒什麼?”林抿著嘴看向了屏障外麵。
其實,他是想說讓伏惜瑤出去換取整個宗門的平安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更甚至是想讓她逃跑。
但他終究做不到用誰的命去換誰的命,但願,但願如上一次那樣會又奇跡出現吧?
伏惜瑤扯了扯林冬青的衣袖,仰著小腦袋又道,“師傅,放心,咱們不會有事的。”
“嗯!”
雖然林冬青輕輕地應了一聲,但看著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大概也是不信的。
伏惜瑤暗暗地歎了一口氣,明明寶寶那麼誠實,怎麼連自家師傅都不信呢!
“看來趙宗主的意思是不願意和解了?”白發老者眯著眼睛又來了一句,
“和解?”趙平青神色認真的嚼了幾下這兩個字,在別人以為他如傳說中的那樣,凡是以大局為重,天下蒼生為重時,他又開了口,“不如你把你身邊的,傷害過我趙平青的親傳弟子的皇甫玦先交出來?”
“你們是不知道,這十天半個月來,他過得有多痛苦,要不是有勢要‘複仇’的意念強撐著他,老子特麼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聞言,魏驚弘還秀出之前在無盡森林裏遇害的傷疤,“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但特麼我覺得,要是有生之年殺不成他皇甫玦,老子就會一直一直疼。”
白發老者嘴角抖了抖,剛想說是誤會時,趙平青甩了甩廣袖,回以皇甫玦一個邪笑,搶先道:“所以,你們若真的想要帶走我上善宗‘宗寶’,那麼就先用皇甫玦的腦袋來換吧?”
坐在宗門台階上,雙手托著腮幫子的伏惜瑤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聲,“哈哈……宗主師伯真不愧是嘴巴賤,嘴巴毒的二貨魏驚弘的師傅啊,瞧著痞帥痞賴的氣質,嘖嘖……倆人真真是如出一轍呢。”
林冬青聞言,暗戳戳地瞥了一眼自家徒兒,好想告訴她,魏驚弘之所以被養的這麼殘,隻是因為趙平青私心地想有人能把他的“優點”無限擴大而已。
想想原來的魏驚弘是多麼正常的一個孩子啊,可惜了。
因為憤怒而瞪大眼睛的皇甫玦一句“趙平青你做夢呢”剛想說出來,他身邊的白發老者忽然就眯著眼睛來了一句,“趙宗主可說話算話?”
皇甫玦登時換上一副不可置信的,咬牙切齒的神情,“老頭,你什麼意思?你特麼竟然敢用本皇子去交換?你信不信本皇子讓我父皇滅了你?”
皇甫玦這一開口,信息量就有些多了,皇甫這個姓氏在千始大陸本來就不多,但他偏偏還自稱本皇子,如若他們沒有記錯的話,整個千始大陸就沒有一個姓皇甫的國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