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澤不算高,但比例好,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卻有兩條又長又直的腿,臉型端正,眼眸清澈,架一副無框眼鏡後整個人都顯得禁欲又端方。他此時站在忻園9棟宿舍樓底下,披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背一個灰色的雙肩包,雙手插在兜裏,乖巧的模樣讓路過的女生羨慕起他等待的對象來。
雲鬧鬧隻帶了飯卡,她打算道個謝就完,如果趙書澤堅持的話,那就請他去最近的忻園風味食堂吃雞油飯。
沒想到趙書澤既不讓她道謝,也不去風味食堂,而是笑眯眯地說道:“聽說第五街區新開了一家‘魚你說’,他家的酸菜魚火遍全國,去嚐嚐吧?”
雲鬧鬧沒法拒絕,趙書澤是有心的,他第一次在阿旺小吃見到她時,雲鬧鬧就在吃酸菜魚,他記下了。
試問如何拒絕一個費盡心思要對你好的人呢?
可是雲鬧鬧想不明白,趙書澤和她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是外院的風雲人物,未來翻譯界的佼佼者,追求者眾多。而她?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甚至無家無勢無貌無才,如何就被趙才子垂青了?
雲鬧鬧搖了搖頭,認為自己用‘垂青’二字言之過早,趙書澤光明磊落,自己卻先做非分之想了,也許人家隻是機緣巧合想跟你做朋友而已呢?
“你臉色不太好,”趙書澤遞過來一瓶牛奶,“那酒度數很高,傷人得很。”
雲鬧鬧接過來,發現牛奶竟還是熱的。
“喝熱牛奶能解酒。”趙書澤抿了一下唇,不動聲色地拉了拉羽絨服,他把用微波爐熱好的牛奶捂在羽絨服裏麵,像母雞捂蛋一樣好不容易才沒讓它冷掉。
雲鬧鬧都看在眼裏,卻隻是垂眸捏緊了牛奶,不鹹不淡地說了聲‘謝謝’。
趙書澤絲毫不介意,出了校門後就自覺地走到靠近馬路邊上的位置,和雲鬧鬧隨意聊了幾句。
“怎麼沒去考試?”趙書澤問道。
雲鬧鬧抿抿唇,“昨晚太累了,覺得去了也發揮不好,就放棄了,下次再考吧,還有很多機會。”
“其實以你的水平,就算發揮不好,過四級也是輕輕鬆鬆的事兒。”
“……謝謝。”
“我聽馬老師說,你報名參加了寒假的國貿會,我也……”趙書澤興致勃勃地說著。
雲鬧鬧卻突然打斷他,“國貿會我不參加了。”
“……為什麼呀?”
“我想回家過年,原本打算不回的,但是……我媽不讓……所以……”雲鬧鬧胡亂找借口。
趙書澤有些失望,自從那天他聽院裏的老師說雲鬧鬧報名參加國貿會後,就打算也放棄回家過年,為二人獨處創造一些機會,沒想到竟然落空了,但他還是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是春節嘛。”
‘魚你說’的酸菜魚的確美味,趙書澤還點了他家的新品‘酸菜肥牛’,配了兩個小菜,可口倒是可口了,就是苦了宿醉的雲鬧鬧,她胃口不佳,強忍著不適每樣嚐了兩口,還好趙書澤善解人意,沒過多在意,講了好些見聞趣事給雲鬧鬧聽,一頓飯也還算吃的平平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