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窺視的眼睛 (1)(1 / 3)

回到局裏,法醫王家樹和助手對死者立刻進行了屍檢。

最後認定,死者,女性,年齡約22歲,兩個乳房一大一小,極不對稱,生前12小時內,至少和兩個男人有過性行為,死亡原因是突然受到外界極度驚嚇,倒地暈厥,隨後被人在很短的時間內用一種類似於手術刀的輕薄利器割開臉皮,也就是說,死者是在突然看到了一個令她極度恐懼的人或物時,當場嚇暈,即刻被人用刀具或其他利器揭去了臉皮。雖然經認真檢驗、甄別、比對,目前尚未從搜集到的各種痕跡和物證中找到有助於快速破案的有價值的線索。

聽完彙報,童子義眉頭緊皺,他用手輕輕敲敲桌子,感覺這起案子很可能極為棘手。他側臉看向梁雅楠:“小梁,你有什麼看法?說說。”

梁雅楠今年24歲,人很漂亮,氣質幹練、機智、勇敢,在其他分局已幹過兩年刑偵,自從被調到西山分局,她這是第6次和童子義搭檔辦案。隱約,她也感覺這起案子不那麼簡單。她分析道:“童隊,恕我囉唆,記得以前我曾在一本民國年代的舊雜誌上看到過一篇文章,上麵說,20世紀二三十年代,本市曾發生過多起類似的慘案,其中有一起,一個17歲的漂亮女孩,於一個暗夜正行走在郊區的一條林蔭路上,突然,一個惡魔出現,她驚叫一聲,嚇得當場暈倒,最後,被這個惡魔殘忍地揭去了臉皮。後來,這個死者的一個女同學發現,她的臉皮被人製成一件精美的臉皮畫,賣給了一家在本市經銷瓷器的日本商行。很顯然,在那個亂世,有人在變態地收購,有人在變態地殺人,有人在變態地收藏……因此,我突然聯想到,難道這種殘忍的藝術,又在這個城市死灰複燃?若真是這樣,那太可怕了!我們必須阻止!”

“氣憤!悲哀!”童子義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這些人簡直是人間的敗類!”他一咬牙,“小梁,你說的這些很重要,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而是很大!但現在看來,我們這個案子僅是一起個案,而不是連貫,所以,我們破案,還是要靠證據,而不是這些聯想,當然,關鍵時刻,推理至關重要,其絲絲相扣的邏輯,會引領我們走出迷宮,解開謎團!”轉頭,他問王法醫,“老王,你還有什麼建議?”

法醫王家樹一向不愛多說話,但對工作從來極其認真、沉穩。他思忖道:“從目前所掌握的一切看,尚無法確定死者是誰,沒了臉皮,即使根據殘破的臉繪出一個畫像,恐怕差距也很大。不過,我們可以從死者身上提取到的兩個男性的精液展開調查,隻要找到這兩個人,就不難知道死者是誰,他們是什麼關係……”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童子義一拍桌子,臉露興奮。

“那麼,隻要找到這兩個男子,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梁雅楠補充。

“是。”童子義肯定,“可我們先從哪兒入手呢?”

“娛樂場所。”梁雅楠鎮定道,“KTV、酒吧、夜總會……”

“好,那我們就先從這些地方開始,我判斷,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是一個出台或坐台的小姐。”他看著梁雅楠,“小梁,作為一個女刑警,你的思維如此鎮定、有序、迅速,我很佩服,希望你保持狀態,充分發揮你的智慧。”童子義吩咐梁雅楠,“這樣吧,我們先去司馬古宅周圍的幾家娛樂場所查一下,看有無小姐失蹤,若沒結果,回來再商量下一步。”

“好,那就這樣。”梁雅楠從桌上拿起一個小公事包,站起身,準備向外走,突然,她回頭說,“童隊,你認為那個沒有緋聞的小說家司馬文輝,我們不該重視一下嗎?”

“什麼意思?哦,這個沒必要吧?”童子義恍有所悟,“憑我對他的了解,他隻會寫小說,把名譽看得比生命還重,他不會殺人的。”童子義對司馬文輝非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