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廟門外,望著破敗的廟牆,兩人都禁不住從內心裏發出感慨。
童子義說:“真是歲月催人老,歲月催牆老。”
梁雅楠感歎:“是啊,再過幾年,就是歲月催牆倒,歲月催廟倒了。”
“有意思。”童子義微微一笑,注視著梁雅楠,“小梁,你的話蠻有詩意嘛。不過,我們不能太悲觀,相信有關部門在聽了我們的建議後會來好好修繕這座破廟的,若實在沒人出錢來修,我叫司馬那個家夥出錢請人來修,誰叫他離破廟近呢,這也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名人近廟得出錢!”
“哈,真有你的!”梁雅楠笑著用手指一點童子義,“童隊,你這樣也太損了,隻怕到時候人家司馬會跟你翻臉!我沒想到你這麼嚴肅的一個人,居然還有這樣一種幽默的細胞。”
“誰說嚴肅的人就不會有幽默的細胞,那是偏見!”童子義被梁雅楠的笑感染,因查案而產生的緊張心情放鬆了不少,“我告訴你,司馬不會跟我翻臉的,我又不是拉他做壞事,我們是一起做好事!再說,他是一個名人,做一些公益,對他有好處的。”童子義說著,快步走近廟門,準備推開兩扇厚重、殘破的榆木大門。
“哎呀,這兒好淒涼,你看這磚上的青苔。”梁雅楠低頭看著什麼。
“是嗎?”童子義停止推廟門,回頭看著梁雅楠手指的地方,“是啊,這些青苔要是生長在山穀裏就是詩意,可在這兒,確實給人一種淒涼。”童子義心頭湧起幾分傷感,“哎,雅楠,你說凶手每次都揭去死者的臉皮,難道這裏麵真的隱藏著某種人皮交易?”
“這種可能性很大,非常大!”梁雅楠分析,“人性的弱點就是很難抵禦各種誘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假若有變態收藏者,就一定有變態殺手……綜上所述,這種人皮交易絕對是存在的。按此邏輯,不難聯想到一幅情景,凶手一定是為了某種利益才如此喪心病狂地接連殺死了這兩個女子,揭去了她們的臉皮。我大膽推測,凶殺肯定是先做了一番恐怖的偽裝,然後出其不意嚇昏受害者,繼而才殘忍地揭去了她們的臉皮。”
“嗯,對,從外表看,兩個死者都像是因失血過多而死。”童子義補充說。
“是啊,這個惡魔實在太狠了!”梁雅楠滿麵憤恨。
童子義又開始用力推廟門,但推了幾下,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納悶,從門縫裏發現,原來廟門從裏麵被一根圓木頂住了,他奇怪,既然廟裏已無香火和人煙,是誰頂上的呢?苦惱間,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槍,回頭道:“小梁,這個廟裏有鬼,我們一定要進去看看,凶手也許就藏在裏麵!”
“可從哪兒進去呢?”梁雅楠尋找入口,突然,驚叫,“童隊,你看,這兒有個狗洞。”
童子義看過去,廟門左側的牆壁上果然有一個狗洞,看樣子,正好容一個人爬過去。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來人們可以從這裏自由進出。”他吩咐梁雅楠,“小梁,我先爬過去,我們一定要查清這個廟裏到底有什麼!”
“是。”梁雅楠蹲下身從狗洞向裏望,“哎呀,裏麵全是荒草!”
“是嗎?”童子義蹲下身向裏看——裏麵果然滿目荒草。他斷言,“這說明廟裏一定有問題,凡是易於隱蔽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會有問題,比如黃賭毒,各種罪惡……”
“那你趕快爬進去,我隨後爬進去。”梁雅楠催促。
“好,我先爬進去。”童子義順順警服,把頭伸進狗洞,開始往裏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