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司馬文輝喊上顧小溪,兩人走出古宅,來到前麵張婉君被殺的樹下,四處搜尋。結果搜了一圈,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兩人滿眼迷茫,誰也沒發現一絲兒有價值、可提供給警方的線索。
顧小溪無奈:“司馬,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什麼線索?”
“你有那麼幼稚嗎?”司馬文輝凝眉,“這事兒人家會告訴你?”
“也是,我知道人家不會告訴我,但你也別打擊呀!”顧小溪一撅嘴,“真不給麵子,算了,不找了,我們還是去體育場吧,免得去晚了被老喬罵。”
司馬文輝立時不高興:“你對張婉君的死就這麼冷漠?這可不是一個記者該有的表現。”
“冷漠?她被殺,與我何幹?”顧小溪扭頭開始往回走,顯然,她急於去體育場。
司馬文輝沒辦法,苦笑一下,回到古宅,稍作休息,開車載著顧小溪來到體育場。
萬人體育場外,車流湧動,人山人海,一片嘈雜。
事實上,這不是一件什麼大事,任何一場演唱會或足球賽都會有如此場景。
會場外,除了票販子,還有賣熒光棒、望遠鏡、紀念冊的……
司馬文輝從不追星,也不輕易崇拜誰,所以,他對這些似乎都不怎麼感興趣。但他知道,劉天華在內地的演唱會一場比一場火暴,相信這一次還會掀起陣陣巨浪、狂潮。
停好車,司馬文輝給喬向東打了一個電話,剛要和顧小溪向場內走去,迎麵匆匆跑過來一個披頭散發、正在追趕一個高個男子的年輕女子。
“沈愛萍!”司馬文輝認識這個女子,脫口而出。
“你認識她?”顧小溪拎著包,疑惑道。
“是,認識她,我妹妹的同學,喜歡看言情小說,所以,入情太深,一直夢想能找到一個童話中的白馬王子,可時至今日,王子沒找到,倒被幾個壞男人騙過財和色,我妹妹說,她現在的狀態,既是一個滿腔無奈又悲憤的剩女,也是一個微弱的神經病人。”司馬文輝無限感慨、遺憾和惋惜。
“有意思。”顧小溪別有意味地一笑,望著不遠處的沈愛萍,“世上還有這種女人,真是傻到家了,這年頭,誰還相信愛情,我看她是鬼迷心竅。”
“別瞎說,愛情還是要信,隻是愛萍有些極端。”司馬文輝勸顧小溪。
“我是一個現實主義者,我可不會陷入這種愛情迷夢。”顧小溪笑容燦爛,“我要是成了剩女,我就賴上你,你不能娶我做大太太了,總可以把我當小三悄悄養著吧?”
“閉嘴!”司馬文輝輕聲責怪,一拽顧小溪,“丫頭,你要嚇死我呀!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被歐陽聽到,我可就慘了,輕則挨罵,重則被逐出家門!”
“膽小鬼!”顧小溪看不起司馬文輝,“你我這還沒發生什麼事呢,你就嚇成這樣,這要真上床發生了那種事,你還不得嚇得剖腹自殺?”
“你們明知道我膽小,還非逼我製造什麼緋聞!”司馬文輝抱怨。
“這是兩回事,你不要利用你小說家的優勢狡辯,以後我好好給你上一課!”顧小溪欺負老實人司馬文輝,非常得意。
正在這時,沈愛萍追上高個男子,要去撕扯他的衣服。
高個男子回過頭,氣勢洶洶,指責道:“沈愛萍,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無理取鬧,既然已分手,請你自重!我不欠你什麼!”
“不欠我什麼?”沈愛萍冷笑一聲,鄙夷道,“你捫心自問,真的不欠我什麼?”
“是,我不欠你什麼。”高個男子鎮定自若,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的司馬文輝和顧小溪。
“你真無恥!做人不要太垃圾,否則會遭報應!”沈愛萍怒氣衝衝,“你騙了我十幾萬,還背著我去泡妞,現在說得這麼絕情,你是人嗎?你真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