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小溪一指自己的臉,眉梢茫然,急忙表態,“嗯,有道理,我也是這麼認為。”顧小溪支持水漣漪,“是這樣的,不是每個人一不見了就需要報警的,我們還是聽漣漪的,再等等。”別看平時兩人愛打鬧,關鍵時刻,顧小溪氣量不小,站到了水漣漪的戰壕裏。
“那就再等等,反正我今天還要去見一個老外,報了警確實很麻煩。”司馬文秀示意大家,“散了吧,各回各房,再等等。”隨即,她去房裏拿了自己的包,開車走了。緊跟著,楚雲天也開車走了。
人影漸少。歐陽靜如說:“司馬,沈小姐和我不是很熟,所以她的事兒我也就不關心了,我要回房看書去了,是一部關於謀殺的小說。”歐陽靜如姿態高傲,一雙利劍般的眼神掃視著顧小溪和水漣漪,“不過,司馬,我要提醒你,有些人啊,別看外表靚麗,一臉善容,其實啊,也許是狐狸精變化而來!”
“你!”顧小溪臉色鐵青,“靜如,你聊齋讀多了?你什麼意思啊?你別胡說八道!”
“我說你了?”歐陽靜如辯解,“我隻是提醒司馬,要他注意,畢竟,這世上還是有一些亂七八糟、說不清的狐狸精的。”
“你真會瞎扯!”顧小溪怒視,“你不覺得你的臭嘴很缺德?”顧小溪逼近歐陽靜如,“我警告你歐陽靜如,要不是當著司馬的麵,我一定給你兩巴掌!”
“哎喲,我好怕!”歐陽靜如故作驚恐,“司馬,你快看,顧小溪要打我!”
司馬文輝無奈,急忙拉架:“靜如,你的話確實不對,你不該含沙射影羞辱她們,她們很無辜,我理解你們女人都有一分嫉妒,可你這樣傷害她們,與你醫者父母心的身份很不相符。”司馬文輝話語中肯,合情合理,有進有退,力求息事寧人。
“司馬,你太壞了,居然幫著外人教訓我,我不理你了!”歐陽靜如轉身離去。
“靜如,靜如……”司馬文輝喊著去追。
“司馬!”顧小溪跑過去攔住司馬文輝,“我說小說家,人家是怕老婆,你倒好,是怕小姨子!哈哈,你倆過去是不是有一手?還是有一腿?”
“別瞎說!”司馬文輝暴跳,“這話要是被玉蘭聽見,我還能活嗎?!”
“就是!”水漣漪幫腔,“小溪,你這不是故意挑撥人家夫妻關係嘛,這樣可不好,很不好!”
“行了!”司馬文輝發火,用力一甩手,被兩個女子氣得渾身直顫抖!
這時,站在不遠處的老司馬突然咳嗽一聲,似在提醒兒子什麼,然後,快步走出後院,大概去古宅外麵散步去了。司馬文輝沉默。緊跟著,肖氏兄妹也先後回了東院。
最後,高大的樹木下,隻剩下水漣漪、顧小溪和司馬文輝。
三人一時無語。最後,水漣漪強擠出一笑:“司馬,我回去整理稿子了,你們聊吧。”
“好。”司馬文輝順勢說,“那你去吧,麻煩你了。”
水漣漪轉身向中院走:“不用這麼客氣,改不好,不光老板要罵,我自己也不答應。”
顧小溪讚佩:“是啊,漣漪挺細心的,司馬,你就放心好了,即使你不怕被讀者罵,她還怕砸了飯碗呢!她愛財如命!”
“誰都怕砸飯碗,誰都愛財。”等水漣漪漸漸走遠,司馬文輝靠近顧小溪,“哎,小溪,聽你話裏的意思,是說水漣漪很缺錢需要拚命工作,還是另有所指?”
“這我可說不好,說多了,我的人品會在你的眼裏直線下降!”顧小溪神神秘秘。
“哦,那我明白了。”司馬文輝不再問。
“你明白什麼了?”顧小溪閃著一對好看的睫毛,側首注視著司馬文輝。
“沒、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司馬文輝閃爍其詞,扭開了臉。
“你肯定想到了什麼齷齪的事兒。”顧小溪打擊司馬文輝,“你們小說家啊,就愛整天胡思亂想,由此到彼,由男到女。”
“很對!好一個由此到彼,由男到女,難道世間很多事不正是如此?”司馬文輝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