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一種感覺。”梁雅楠一擺手,“反正我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一時我也說不出。這樣說吧,我從他們的言談和表情中隱約感覺,他們好像正在策劃和運作一場炒作,就是那種事先預演好情節,由司馬故意去接近一個女明星,然後由顧小溪拍照,記錄,發表。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為了名利都在故意製造緋聞,然後炒作。”
“哈哈,雅楠,你太主觀了,你是說司馬在故意製造一個緋聞?”童子義堅決不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司馬不是那種人,他的小說一直很暢銷,他沒必要搞這些把戲!”童子義提醒梁雅楠,“雅楠,你太敏感了,你受先入為主的影響,老覺得司馬有什麼問題。還有,他們若真的在製造緋聞,那更說明顧小溪不會報道這連環殺人案的事了。”
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響了,是童子義的。有線索?童子義一把抓起手機,接聽——
原來,是藍月亮夜總會的老板段飛,說他突然想起就在樹林裏有個女子被殺的那個晚上,他曾看到夜總會裏的服務小姐方妙心和一個男人出去後就再沒回來,他感覺情況不妙,猜想那個被殺的女子有可能就是方妙心,希望童子義馬上過去,他把情況詳細說一下。
掛斷電話,童子義很興奮,一拍桌子:“好,我們馬上去!”
看到童子義滿臉興奮,又拍桌子,梁雅楠好奇,問:“童隊,誰打來的?嫂子?”她猜測著,“有個家就是好,時刻有個人牽掛著。”
“不用羨慕,改天給你找個帥哥,我那朋友圈裏也許缺名利,可唯獨不缺帥哥。”童子義高興地開著玩笑,隨即道,“剛才這個電話是段飛打來的,他說那個被殺的女子可能叫方妙心,有可能是他那兒的一個服務小姐,估計就是坐台小姐,叫我們趕緊過去,他具體說一說情況。”
“哦?坐台小姐?這麼說,她是去會客人,結果被人揭了臉皮?”梁雅楠凝眉思索。
“這個現在還很難說,先去看看吧。”童子義說著夾起了公事包。
“好,先去看看。”梁雅楠答應著拿起包向外走去。
稍後,兩人駕車駛出分局。梁雅楠坐在後座:“童隊,我還是不放心那個顧小溪,我告訴你,凡記者智商都很高,我們絕不能低估了她,萬一她對案子胡亂報道,那我們可就慘了,不但麵臨局長的批評,還要應對各種壓力。”
“雅楠,”童子義一邊開車一邊說,“你們女人就是愛嫉妒,你大概是看小溪漂亮,就針對她了。其實,你說的這些全是猜測,小溪不一定做。”童子義用玩笑的意味開導梁雅楠。
“哼!”梁雅楠咬了咬下唇,反駁道,“童隊,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個個好色,原來你也不例外,我可提醒你,小心慘死在石榴裙下。”
“打住,嚴重了。”童子義告饒,“我可不好色,好色是他人的專利。”車子加速。童子義幽默道,“使用這項專利,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的,我懂,非常懂!”
“你懂就行。”梁雅楠捂著嘴偷笑,巧妙地打擊了童子義。
不知不覺,車子穿過幾條街,慢慢停在藍月亮夜總會外的台階下。
兩人下車,還未走上台階,年輕的老板段飛從裏麵迎了出來。
雙方省略客套,段飛很痛快,帶兩人三拐兩拐,來到一間很像密室的房間。
雙方坐下,童子義開門見山:“段老板,說說情況吧,就是你在電話裏說的那些。”
“好。”段飛忐忑,“童隊,你也知道,我這裏人員比較雜,所以,你那天和梁警官來調查那個女子被害的事,我一時還真沒想起,我也是剛剛想起這個事,就迫不及待地給你打了電話。”
“嗯,知道了,說吧。”童子義一臉嚴肅,“段飛,我可警告你,你一定要合法經營,不能從事什麼色情,否則,我饒不了你!”
“那是,我從不搞什麼色情。”段飛看看梁雅楠,“你們別看我這兒人多,客人多,其實,大家就是娛樂,跳跳舞,唱唱歌……”
“鬼才信!”梁雅楠停下正在記錄的筆,狠狠地注視著段飛。
段飛一哆嗦:“梁警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要認為我這裏從事什麼色情,你檢查好了,歡迎檢查,熱烈歡迎檢查。但有一點我要說明,隻要你們沒抓住現行兒,我就是清白的!”段飛油嘴滑舌,透著一副奸猾。
“你以為我不敢呀!”梁雅楠生氣。
“你當然敢。”段飛挑釁。
童子義說:“你有沒有從事色情,治安大隊會來查的。你先說那個死者是不是你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