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捂住手指發出慘叫,尖利的聲音刺耳難聽,惡狠狠地看著來人,“你是誰?”

“所以說我才討厭蠢人,尤其是看不清形勢的那種。”指尖的金色火焰活潑地跳躍著,藤原蓮手指一彈,下一刻男人的眼眶也燃燒起來。

男人捂住臉跌跌撞撞,慘狀不忍直視,指縫間隻剩下了兩個黑洞洞的大窟窿,幾分鍾前如此得意的一個人轉眼間就成了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

津島修治冷眼看著男人顫顫巍巍想要逃走,卻找不到方向,竟然直直地朝藤原蓮走去,竟然萌生出幾分鱷魚的同情來。

“該說你沒用好呢?還是說你幸運好呢?津島修治,你倒是挺有趣的。”藤原蓮一腳把男人踹到一旁,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低頭看著底下的藤原蓮。

“咳咳!我確實沒用,但我絕不幸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又要救我一次,那個人不是大街上隨便一個普通人,背後的勢力遠遠不可小覷。”喉間倒出幾聲虛弱的咳嗽,津島修治眼神渙散,勉強找到藤原蓮的焦距。

“我不是說了嗎?你是我的玩具,你的支配權在我的手上,隻有我才能決定玩具什麼時候被我厭棄,其他人沒有資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語氣雲淡風輕卻也不可忽視。

津島修治皺眉,伸手抓住藤原蓮的和服一角,“玩具?我可不是誰的玩具,咳咳,你要是抱著這個心思,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

胸腔像是漏了風的風箱,止不住的咳嗽顯得津島修治狼狽至極,但抓住和服的手指卻顯示出用力過猛的青白。

藤原蓮蹲下來握住津島修治的手,將其根根掰離,放在麵前仔細翻看,似乎是在欣賞一件名家的作品,“這可不是你說了算,弱肉強食的道理想必你比我更明白,與其被家族當作工具使用,還不如被當我的玩具,至少這件事情要更加有趣,尤其可以參加我毀滅津島家的遊戲。”

津島修治感受到手上被細細撚弄的觸感,冷不丁地又出了聲,“這樣聽起來確實不錯,但我還是不想受你擺布,我們隻是合作者,各取所需。”

“合作者?你現在可沒有資格跟我談這些,因為你實在是太弱了,津島修治。”嘲諷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仍人擺布的螻蟻。

掌間的刺痛遠不如藤原蓮的話直捅心肺,似乎過了許久,津島修治抬頭看向藤原蓮,“好,我答應你,但以後我還是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也一定會殺掉你,擺脫你的掌控。”

“想跟我一起殉情,小屁孩還想得挺美的,看你以後的表現咯,說不定還沒有等到你殺死我的時候,我就對你不感興趣了。”

輕飄飄的語氣使得津島修治覺得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時又找不出話來反駁,隻能憋屈地咽下這口氣。

暖意從手上傳入身體內部,疲憊一洗而空,津島修治知道這人在治療他,內心的複雜使他不願意說出感謝之語,扭過一張臉逃離藤原蓮的目光。

“別鬧小孩子的別扭,雖然是挺可愛的,但現在重點是你想如何處置這個人。”藤原蓮一把扭過津島修治的頭使他看向如一灘爛泥倒在地上的男人。

“這人是津島家敵對勢力一目家的,近些日子頻繁出現在津島家的地方,家中的叛徒都殺了好幾個了,至於敵對的原因是為了爭奪一個寶物,但是具體什麼寶物我並不知情。”津島修治趕忙逃離藤原蓮的掌控,解釋道。

“哦?寶物?是什麼稀世珍寶讓兩大家族爭個頭破血流呢?你們兩家的損失應該都不小吧?”藤原蓮沒有再強迫津島修治,他的話使他轉移了注意。

一腳踩在男人的胸膛上,生生地將人給痛醒,“說!你們要搶的寶物是什麼?”

男人咳出一灘血來,肢體動作帶著深深的恐懼,抖如篩糠,不敢耽擱一秒鍾,“我隻是聽他們吩咐而已,我隻知道隻要得到這個寶物津島家就不再是一目家的對手,據說那個寶物可以滿足人類的一切願望。其他的事情我真不清楚了,求求你放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