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正如藤原蓮所言,津島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兩家更是勢同水火,津島家機密泄露導致其處於劣勢,一時間人心惶惶,家族裏麵的氣氛壓抑得緊。
當然這一切都不影響藤原蓮看戲,淺灰被褥裏稍微露出幾縷金發,從裏麵悶悶地傳出幾句話,“你說這老匹夫把東西藏到哪裏去了?我找了這麼久也沒看見。”
自己的床已經成為這人的地盤,津島修治合上書平靜道,“那東西不可能憑空消失,一目家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你就再耐心等等吧。”
一月的訓練千奇百怪,暗殺技巧,拷問技巧,心理揣測……津島修治變得更為成熟深沉,脫去幾分稚氣,比起藤原蓮似乎更年長些。
一把翻開被子,一張熱氣騰騰的臉頓時暴露在空氣中,聲音也清亮幾分,“你的成長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津島修治隻以為藤原蓮又要測試下他的訓練效果,殊不知藤原蓮心心念念的是他一月未動的黑化值。
【這小孩還挺難搞,一個月的訓練沒起到半點作用。】
【你那叫訓練嗎?主角能好端端地站到你麵前都是個奇跡,這隻主角算是世界當中最難搞的了。】係統放棄勸說,無奈扶額道。
【這可才有挑戰性,到底要怎樣才能剖開他的心一點點填入黑暗呢?】微眯的豎瞳閃著非人的危險,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而變成了無害單純的橢圓形狀。
“津島修治,跟我去一趟一目家。”
“知道了,但你要不要吃完晚飯再去呢?”習慣了藤原蓮的突發奇想,津島修治隨口應道,示意他仆婦端過來的晚餐。
藤原蓮斜著瞧了津島修治一眼,滿臉寫著這不廢話,但是他對那些簡樸得寡淡無味的食物沒有一點興趣。
他的目的隻在乎餐盤角落裏的那一小壺清酒,說起來也巧,心神不定的仆婦送錯了餐食,將津島修治父親的餐食送到他這裏來。
津島修治看見之後麵上一沉,正想將其扔出去,這時百無聊賴思考著下一個捉弄津島修治的把戲的藤原蓮鼻尖微動。
一眨眼,那壺清酒就到了藤原蓮手中,細細評鑒了一口,砸吧了一下,“這津島家沒一處有用,竟然會有這種好酒。”
津島修治對酒並不了解,但這不妨礙他看見藤原蓮眼中的晶亮,於是每天的飯食中都多了一壺清酒。
還舉一反三拿了一包名煙來,這卻招了藤原蓮的冷眼,他輕巧地抽出一根來,指尖的火焰點燃煙草,濃鬱特殊的氣味使得津島修治一時難以忍受,咳得眼淚水都要出來了。
“我喜歡煙草的氣味,卻討厭它會汙染我的肺。”似乎隻是在喃喃自語,但是津島修治卻感到頭皮發緊,再不敢輕易揣測他的心思。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津島修治怎麼可能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
“喝了這麼多天,一種酒的滋味還是單調了些,你覺得一目家的酒味道如何。”
同樣是一身酒氣,津島修治卻難以對藤原蓮升起類似對父親的厭惡之情,擦幹地上的酒漬,無奈道,“我還沒成年,還不到喝酒的時候,但是我也好奇一目家酒的味道。”尾音挑高半分,有一點藤原蓮的韻味。
藤原蓮半倚著挑眉,這次沒勸他小心行事,看來是有點長進。
夜晚,一目家這邊一派祥和,甚至內部人員還舉辦了一場小型宴會,好不愜意。歌舞升平,觥籌交錯,爽朗的交談聲此起彼伏。
房梁上的藤原蓮化為黑貓悄無聲息地順走了一壺酒,悠閑愜意地喝酒看熱鬧。
“哈哈哈,這回津島家怕是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了。”
“是啊,這下那東西還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咳咳!”上位的中年男人大力咳嗽了幾聲,警告這兩個沾了幾分酒意就開始忘形的家夥。
但是酒過三巡,男人也因為近日裏的一帆風順而鬆懈了心房,沒再對家中子弟過於苛求。
“嗝!你說那東西究竟藏在哪裏呢?”才被警告的矮個又拉不住話匣來。
“噓!小點聲!看在你是我過命的兄弟份上,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能出去亂說。嗝!”
兩人都醉得連意識都不明晰,津島修治遲疑地看了一眼黑貓。黑貓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聽。
“我的異能你也清楚是可以聽到五米內的人聲,我那次偷聽到了原來我們跟津島家原本是一個家族,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分裂了,原本侍奉的神明大人也再也沒出現過。”
“可是有預言說今年會有大災難發生,兩家人開始是想合作找回神明大人,可不止怎麼的聽說那東西還可以實現一個人的任何願望,津島家就率先翻臉跟我們撕破了臉,不過他們雖然擁有那東西,但是使用的方法隻有一目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