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推進,一目家這邊還沉浸在即將實現願望的美夢之中,一目家家主品著茶,麵上帶著得意的笑意,津島家的那個老頭子最近不好過啊,為了他早去西天,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
即使有了除妖世家的幫助那又怎樣,那些家夥都是商人本性,隻要多給一點好處,全都一窩蜂的倒戈過來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津島修治一手策劃的,無論是津島家佯裝示弱,還是除妖世家的倒戈,又或者是一目家的虛幻美夢。
預言的前一天晚上,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掛在天上的月亮有些大得不可思議,淩冽的寒光像是神明的冰冷視線注視著一切的黑暗和邪惡。
一目家家主一早就讓人布置好了陣法,空曠的地麵上到處都是複雜的紋路,泛著淡藍色的光,神秘詭異。家主身著奇怪的服飾站在陣法中央,雙手拿著石頭,閉著眼睛,嘴裏不停念著一些奇異的詞語,嘰裏咕嚕的,像是某種咒語。
同時陣法外也圍著一圈人,姿態動作跟中央的家主一模一樣,這些都是一目家的嫡係子弟,過了一會,眾人停止念咒語,外麵的人拿刀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將滲出的鮮血滴在陣法的紋路裏。
鮮血像有生命一樣隨著紋路逐漸往中心遊動,最後全都彙集到中央。家主拉開胸膛處的衣物,刀靠近胸膛,他停頓了一下,示意了旁邊待定的醫療異能者。
那人帶著個兜帽,隻露出兩片薄唇,對著家主點點頭,家主繼續用刀剖開心髒,他嘴中發出悶哼,額頭上滲出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他最後取出一滴鮮紅至極的血液,將其滴在石頭上麵,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石頭,期待著發生反應,可是他等了幾分鍾,都沒有石頭的任何變化發生。
他仍是不死心地等待,可是等到他眼睛泛酸,陣法上的光亮都要黯淡了,還是什麼變化都沒發生。這時的胸口已經他痛得不能站立,他將石頭丟在地上,艱難地招呼醫療異能者過來,“你……快來!”
說完他就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家族中的秘法記載錯誤了?這不可能啊!這些東西隻有世世代代繼承一目家的人才會知道。那是石頭出現了問題?難道那個異能者背叛了津島家?他百思不得其解,胸膛上傳來的劇痛使他不能維持一個清醒的頭腦思考。
那人聽到他的叫喊,竟是不急不緩地過來,每一步的姿態都是優美像是在跳華爾茲一般,他靠近蹲在家主旁邊,兜帽下兩瓣泛著淡粉的唇一張一合,“果然是個蠢貨,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想不出來,簡直浪費我的時間!”
出口就是句句責罵,當即就給了這個中年男人一頭棒喝,他睜大雙眼看向那人,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被你重用的醫療異能者啊,難不成心上被剜了一刀,還傷到腦子了,真是可憐,嘖嘖!”這人毒舌起來毫不留情,差點讓家主噴出一口老血。
這人一手掀起兜帽,金發瞬間暴露在月光之下,熠熠發光,那張精致的麵孔使他像是月光精靈一般,但是嘴邊的惡劣微笑卻打破了這一幻像。
“你是藤原家的那個怪物!”家主一時沒有認出來藤原蓮,可是旁邊突然傳來的尖叫卻使他眼中迷茫盡失,指著他大驚失色道。
藤原蓮嘴角的弧度頓時變成了一條直線,他眼中一沉,一手打個響指,家主指著他的食指瞬間燃燒起來,不過幾秒就變成了一縷黑灰。
家主捂住手指在地上到處翻滾,不停發出慘叫,淒厲瘮人,藤原蓮站起身來,“你可真是有本事,一下子就能激怒我,第一,不要用你的髒爪子指著我,第二……”藤原蓮一腳踩上家主的頭,附身低語,“你說誰是怪物?啊?”
腳上的力甚至讓家主的頭凹陷在一個坑裏,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周圍的族人已經不見蹤影了,因為嘴部變形,他話也說不清楚,“唔唔……你把我的……唔族人弄到哪裏去了?“
“你們一目家的人真是一個二個都是瞎了嗎?看不清楚形勢,上一個也是這樣,你們的蠢貨基因還真是牢固啊!“藤原蓮嫌棄地感歎道,腳上的力又重了幾分。
“到現在還沒有看出津島修治那家夥布下的局,也不知道是他太聰明了,還是你們蠢到無可救藥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手裏的那塊石頭一早就不是真的,源先的石頭也是我讓你們搶過來的,要不然就憑你那點本事,等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