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NO.68 局勢動蕩(1 / 3)

薑薑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愛讀

“阿薑,”江子年看著她怔愣的神情,忽然站起身來,從她身邊走過,“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陛下忌憚我,百姓懼怕我,便是刺客見了我也得繞道而行。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成為了你未來的夫君。如此,你也隻能全然受著了。”

說完,江子年踱步離開了,隻留下一個薑薑還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再回到薑府已是很晚了。自從上次江子年在薑家為薑薑撐腰,沈氏被貶為妾室,大房便極少在薑薑麵前蹦噠了。薑丞相更是對薑薑避而遠之,因此,便是薑薑三更半夜回來,也是不會有人管她的。

對於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薑薑來說,能在古代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已經實屬不易了。

楚念之中毒尚在恢複期,蕭景珩明令禁止薑薑在楚念之恢複期間探望。於是薑薑接下來的計劃便隻能暫且擱置了。隻是可惜了薑薑為楚念之要的那張地契,不僅不能賺錢,反而讓她每日都在發愁如何填補昂貴的租金。

卑微如薑四小姐,隻能跟著渺渺學習一些簡單的製藥手法,勉強維持自己在黑市的開銷。

又渾渾噩噩地過了幾日。在薑薑休閑度日的這些日子裏,朝堂上的風雲萬變卻從未有一刻停歇。

這日,一向清心寡欲的薑丞相一進門便唉聲歎氣的,連飯也不吃了,一回來便在書房不知道在忙活什麼。薑薑通過薑丞相這一係列反常,嗅到了一絲新聞的味道。於是立刻殷勤起來,跑到薑丞相的書房又是噓寒問暖,又是端茶倒水的。

薑丞相原本就因為朝堂之上的事情發愁,想要訴苦卻始終尋不到傾訴之人,如今薑薑這般殷勤詢問,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將這一切全盤托出了。

據說是邊疆地區出了動亂,敬王先斬後奏帶兵平反。南疆自先帝在世便臣服朝廷,先帝在世之時,朝廷兵力雄厚,自蕭景珩逼宮登基之後,中原兵力日漸衰弱,雖說這些年略有好轉,卻仍然趕不上先帝在世那般強盛。

南疆臣服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怨氣的。本該在蕭景珩登基之時一舉拿下中原的,可惜先帝收複南疆那一次戰役對南疆的打擊實在太大了。而且那個時候,“蕭景珩”的名字在南疆,就如同“江子年”的名字在京城一樣,令人聞之喪膽。

南疆臥薪嚐膽這麼些年,也不是沒有對中原發動過幾次暴亂的。可先前那幾次都是小打小鬧,就連蕭景珩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隻是這一次,他們竟然敢公然與朝廷叫囂,企圖占領邊境汴江一帶,若說朝廷無人與之接應,誰都不會信的。

事出突然,若是旁人為鎮守邊界領土先斬後奏出兵平反也就罷了,可事情麻煩就麻煩在前去平反的是敬王殿下。

敬王這個人薑薑是不陌生的,本事不大,野心卻不小,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草木皆兵,明明膽小如鼠,卻偏偏要當那不怕死的人。他是蕭景珩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蕭景珩謀反登基,卻唯獨留下了蕭景峰一個人。倒也不是蕭景珩不想殺他,而是先帝臨死之前苦苦相求,要他看在手足之情,留蕭景峰一命。

若非是蕭景珩年少心軟,留下了蕭景峰一條命,如今也不至於養虎為患。

事實上,以蕭景峰原本的性子,即便是能活到全劇終,也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他與蕭景珩簡直不是一個段位的。隻是近幾年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突然收服了朝廷諸多勢力,漸漸成為蕭景珩帝王路上最大的隱患。

如今南疆侵犯,他率重兵前往邊境一帶,美名曰“平反”,實則心懷鬼胎。

也怨不得薑丞相會如此發愁,他向來與敬王一黨不合,若是敬王謀反成功,隻怕第一個要收拾的,便是薑家。

雖說如今沒有任何線索表明,蕭景峰與江子年有關係,但薑薑隱隱約約感覺,朝廷重臣突然倒戈,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那麼江子年又是什麼時候亂入這個世界的呢?他又在蕭景峰“謀反”一事上,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薑薑可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好姑娘,自然知道自己那半斤八兩的智商是看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的,於是,她一回到自己的房中,便背著渺渺與予懷兩個小婢子,悄悄給宋栩捎了信去,詢問他下一步的計劃。

……

念卿宮中,楚念之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眸子。剛從黑暗中蘇醒過來的她,有些接受不了外界的強光,她眯了眯眼,待適應過來之後才漸漸看清眼前的景象。

隻見蕭景珩正冷漠地坐在了她的床邊,手裏

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

楚念之垂了垂眸,沒有說話。

“你的好堂弟真是長本事了。”蕭景珩將湯藥遞給楚念之之後說道。

楚念之看著他遞過來的湯藥,被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說得有些摸不清楚頭腦,她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蕭景珩,竟也忘了要伸手將湯藥接過去。

蕭景珩看了她一眼,拉過她的手,不容拒絕地將要藥遞到她的手上:“喝。”

楚念之看著手裏的湯藥,深吸一口氣,隨後屏住呼吸,將那湯藥一飲而盡,隨後她將瓷碗放在旁邊,扯了扯被子,端端正正地坐好,再次對上蕭景珩那雙冷漠而又深邃的眸子。

蕭景珩知道她是在等待自己的解釋,於是冷笑一聲,解釋道:“先是與張家聯手,籌集錢財,後與敬王勾結,如今又跟著敬王去邊境‘平反’,你說說,他這是想做什麼?”

楚念之被他這話說得一愣。

與張家聯手?與敬王勾結?去邊境平反?

張家何故?敬王何故?平反又是從何說起呢?

楚念之被他這番話說得一頭霧水。她昏迷許久,京城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將頭撇向一旁的茹畫,想從她那裏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