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除夕好戲連台(1 / 2)

在城北半山區,一棟豪華別墅,這是蔡大富為花姐購置的香巢。

蔡大富把花姐送回來後,看到她仍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百般撫慰了一番,把個花姐哄得破涕為笑。他想著今晚除夕怎麼也該回家去和老婆孩子打個花哨,剛想要告辭,花姐卻是不依,又摟又抱地癡纏著不讓蔡大富走。蔡大富無奈隻得留下了。這時,一幫子兄弟和保鏢都已經被他打發走了,大過年的怎麼也該給人放假尋個樂子啥的,就隻留下了司機和一個貼身的馬仔留在樓下。

蔡大富披著浴巾從浴室出來,花姐正裹了一團毯子縮在沙發裏看中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屏幕上那個紅得發紫的著名笑星正在表演節目,花姐被逗得咯咯直笑。蔡大富卻覺得那些拙劣做作的表演一點也不好笑,甚至有些令人膩味,他看著花姐裸露在外麵的肩膀上紋著一朵血紅的花,仿佛是開在白花花雪地裏的紅梅花,有暗香浮動,心裏有些癢癢的按耐不住,就邪邪笑道:“花花,那戲有什麼看頭,咱倆還是演“二人轉”吧。”

花姐白了他一眼:“你沒什麼實力,還演什麼‘二人轉’呀,老是沒演到高潮就轉不動了,啊——”她正說著忽然發出一聲驚叫,“誰?你,你是誰?”花姐顫抖著指著蔡大富的身後駭怕的幾乎說不出話了。

蔡大富一激靈,猛地扭轉身子,一個帶著惡魔麵具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幽靈。饒是蔡大富久曆風雨的人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早些年刀頭舔血的生涯怕過啥,這些年養尊處優就消磨了不少膽氣。他就強作鎮定道:“朋友何人?夤夜闖進來求財還是尋仇?”

假麵人愣了一下,自己還沒開口他怎麼先問上了,和想好的對話套路怎麼不一樣啊,看來隻能隨機應變了,想到這裏先是嘎嘎笑了一通,影視劇中類似的場麵都是這樣的,然後又粗聲吼道:“如果我要出手殺你,在南霸天娛樂城你已經是個死人了,現在我來找你,隻是想和你合作一把。”

蔡大富見假麵人手中並無寸鐵,想著樓下還有兩個手下,臥室席夢思床墊下還有一把手槍,就恢複了一點膽氣,一邊衝花姐擠眼示意,一邊慢慢向臥室門口移動。

花姐終究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鎮定下來,見蔡大富擠眉弄眼的當然明白他的用意,就一抖毛毯裹在身上站了起來,格格嬌笑道:“幹嗎那麼劍拔弩張的,來,坐下來慢慢談嘛,要不喝一杯?正宗的法國白蘭地人頭馬路易十三,一瓶兩萬多呢。”說著就去酒櫃倒酒,走動時不知是有意或是無心,毛毯一下子就滑落了,就那麼光著身子去倒酒,小碎步搖曳生姿,端底是活色生香。

戴麵具的不速之客顯然是見過這種場麵,一時顯得手足無措,連眼光也不知往哪裏瞧好了。

蔡大富早在一旁瞧得清楚,心裏有些吃味兒,媽的,弄什麼風騷呀,不過,他知道花姐這是在迷惑對方給自己創造機會,立刻悄悄朝臥室門口移動。

就在蔡大富已經接近門口準備衝進去時,黑影一閃,假麵人倏然間就來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竟然如鋼箍鐵鉗一般半點也掙脫不得。

“蔡老大,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玩什麼花招。”

“蔡某認栽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假麵人看了一眼愣在那裏的花姐,歎了口氣道:“我一直認為花姐是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想不到花姐竟然會如此庸俗。”

花姐有些鬧羞成怒道:“你究竟是誰?怎麼會認識我?如此藏頭露尾也不是好漢行為。”不過,她還是撿起毛毯披在身上。

假麵人一愣,怎麼又說露嘴了,隻好強硬了頭皮信口說道:“哈哈,不瞞花姐,當年我落魄江湖囊中羞澀時,花姐曾經幫過我一次忙,所以我來此並無惡意,相反,還要跟蔡總說一些關係你身家性命的事,如果,你們二位不歡迎,那我隻有告辭了。”

蔡大富有些狐疑看了二人一眼,尋思道,二人原來是舊相識呀,他終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聽了假麵人的話裏似乎沒有惡意相反還是出於好心,倒不如聽他怎麼說再待機而動,想到這兒,就哈哈一笑道:“好,就聽你有何說辭,花花,把那瓶酒打開。”

假麵人放開了蔡大富的手腕,故意放鬆了語氣道:“我本來是受人所托,在娛樂城等有人向你尋釁時趁亂殺了你。”說到這兒假麵人有些心虛地覷了蔡大富一眼,看他眉頭緊鎖似乎並無懷疑,就大著膽子繼續胡編:“等到我準備出手時,卻意外地發現了故意找碴製造混亂的人竟然是南霸天陳阿虎的手下,哦,就是疤臉強那幾個人。”

“什麼,你說疤臉那幾人是南霸天的?這是真的嗎?”蔡大富正在品味對方話中的虛實,聽到此時一驚急忙問道。

假麵人見狀心中竊喜,魚兒終於咬鉤了,依舊不動聲色道:“以蔡總的能力要查證此事豈不是易如反掌。”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蔡大富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