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神功初成(1 / 2)

鍾嶽峰在森林裏經過長時間跋涉,昨晚上又在樹上擔驚受怕凍了整整一夜,縱然是身懷內功也早已經困頓不堪了,鄂爾多老人一走,他倒頭就睡,躺在鬆軟的草鋪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鍾嶽峰半夜被凍醒的時候才發現火塘裏忘了續柴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他冷得無法再睡著了。忽然想起鄂爾多老人的酒喝了讓人身上暖融融的舒服,就起來舀了一碗酒一氣喝完,不一會兒那酒力就發作了,身上就熱乎乎地不覺得冷了。但是已經沒有了睡意,左右無事就練起氣功來。氣聚如丹田,再循入十二經脈中,循環一圈後又彙聚丹田,如此周而複始生生不息。漸漸地他覺得那股氣流比之以前大了不少,彙入丹田則覺得丹田處溫煦充盈,他不由得驚喜莫名,武學上素有破而後立,難道是自己一番奔波之苦後功力大進嗎?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才朦朧睡去。

第二天鍾嶽峰被一陣鳥叫驚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一竿高了,這一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氣脈悠長,顯然是功力有所漸進,不由得嘖嘖稱奇。他開了門,旭日已從茫茫林海中露出了半個麵孔,霞光萬道,給這林海、山峰、草木全都鍍上了一層熠熠的金光。鍾嶽峰不由得為這壯麗的山河美景所陶醉,禁不住豪興大發,長嘯一聲跳到門前的平地上施展起拳腳來,把學過的種種拳法功夫逐個演練,一時間拳風颯颯,聲勢驚人。這一番演練直直用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收功停住。

鍾嶽峰感覺屋內冷冰冰的,這才想起火塘早已經熄滅了,木屋外麵碼了好多幹柴棒子,沒費多大功夫就把火塘燒著了,小木屋裏馬上就變得暖融融的。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這是才覺得肚子餓了,他見外麵屋簷下還掛住不少風幹的野兔鹿腿之類的野味,就提了一個木桶去溪邊砸開冰打了一桶水,倒進瓦罐裏,又選了一條肥大的鹿腿放進去,放上鹽就煮了起來。沒多久就覺得香氣四溢了,當下就伸手撈出來,也顧不得又熱又燙的,撕咬起來,自己做的無論怎樣吃起來都是鮮美可口。

太陽升得老高了,鄂爾多老人仍舊沒有回來,鍾嶽峰心中著急,怕耽擱的久了誤了抓疤臉強,但是一個人也不敢冒然離去。看看外麵太陽已經升上頭頂,稍稍暖和一點,就沿著屋後的山坡往高處走,他想站在高出遠眺或許能找到鹿兒嶺。看起來沒多遠的一段路,竟然走了兩個多小時,爬上去卻又大為泄氣,眼前依然是山勢綿延林海莽莽望不到邊。他隻得按原路返回,這麼一來一回日已偏西了,鄂爾多老人依然沒有回來。

鍾嶽峰按下心中的焦躁,胡亂吃些東西,舀了一碗鄂爾多老人的藥酒喝了,倒下想睡卻又毫無困意,隻得再次調息練氣,隻覺得練功效果比之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心中自是歡喜。

一連數天,鄂爾多老人都沒有歸來。鍾嶽峰隻得耐心在這裏住下,練練拳腳,實在著急了就到附近林子裏轉轉,還用飛釘射死了一隻“大鳥”,比之先前射死的那隻更肥大,他想起叫花雞做法,用泥巴包起來埋在火塘裏,等泥巴幹裂了,取出來剝掉泥巴,露出白生生的肉,吃起來嫩香爽口。後來還在崖下的水潭裏,砸開冰用木棍叉到了一條二三斤重的魚,鍾嶽峰不認識這種是什麼魚,煮了一鍋魚湯,果然異常鮮美,比之以前吃的魚不知要好多少倍。他每天晚上照例要喝一碗藥酒驅寒取暖,調息練氣。如此數天一缸藥酒竟被他喝下了一大半。內功越發精湛,以前隻覺得氣脈如一股細流,現在竟然覺得猶如嘩嘩流淌的河水。

一直等到第十五天,鄂爾多老人才回來。那天鍾嶽峰正守候在潭邊等著叉魚。鄂爾多老人忽然從林子裏鑽了出來,鍾嶽峰高興地迎著了他,四下看看沒見巴拉爾,就奇怪地問道:“巴拉爾這淘氣的家夥跑哪兒去了?”

鄂爾多老人神色黯然道:“巴拉爾被長生天接回去跟神作伴去了。”

鍾嶽峰聽著他的聲音無限淒涼。這是才發現他滿臉的傷感和憔悴,就急忙問:“發生什麼事了?巴拉子難道——”

鄂爾多好一陣子才敘述完這半月來的經曆。他在山林巡邏時發現了有偷獵者留下的痕跡,因為在DXAL林區雖然不完全禁獵,但是國家明令保護的動物是不允許獵殺的,林區中的獵戶都會自覺遵守的。他在現場發現宰殺獵物的痕跡絕對不是林區獵人所為,所以就斷定這是一夥非法持槍偷獵者,於是他就帶著巴拉子追了上去。但是這夥偷獵者非常狡猾,在密林中兜了好大的圈子,數度擺脫了鄂爾多的追蹤,在密林中周旋了數天之後,才被鄂爾多追上了。

隻是沒想到那夥人火力強大,竟然配備了連發的獵槍,鄂爾多老人在鳴槍警告之後,對方竟然開槍還擊,鄂爾多老人憑著熟悉山林的情況才幸免未遭到敵手,忠心護主的巴拉子卻在槍戰中被打死了。那些人反過來對他進行追殺。鄂爾多看形勢不利,仗著熟悉地形才脫身。他本來想直接到林區管理處報告,可是擔心鍾嶽峰遇到那夥人遭到毒手,就過來先跟他打個招呼。鍾嶽峰一聽又是為巴拉爾喪生感到悲痛,也為鄂爾多老人關懷自己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