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獄鎖狂龍(1 / 2)

鍾嶽峰被突然闖進來了警察嚇得失魂落魄的,他站起來已經準備奪路而逃了。但是那穿警服的人並沒有正眼看他一眼,那人一走進來就對胖師傅吼道:“老胡,犯人們經常反應這一段你的夥食做得太差勁了,你是不是克扣他們的夥食了?”他說完忽然發現屋內還有一個人,就指著他厲聲道:“你在這兒幹什麼?真是不懂規矩,你是哪個監舍的?”

鍾嶽峰見他不是衝自己來的,剛鬆了口氣,想不到他矛頭立刻指向了自己,這還真是怕中有鬼,此時他隻怕稍一露出馬腳立刻就成為甕中之鱉,憑自己再高的功夫隻怕也是白搭,武警的槍立即就能把自己打成篩子底。他看對方臉上已經露出了生氣的表情,急忙陪著笑臉道:“管教,您好!俺是新來的。”

“新來的?誰讓你來廚房幹活的?我管夥房怎麼不知道?老胡,你說究竟怎麼回事?”那人的語氣咄咄逼人,顯得格外憤怒。

鍾嶽峰這才知道原來胖師傅姓胡,此時他被那人一喝斥,囁嚅著說不出話來,為難地看著鍾嶽峰,他知道躲不過去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隻得硬著頭皮道:“俺是所長介紹來的,俺不懂規矩,請您原諒俺。”鍾嶽峰根本不認識這裏麵的任何人,俗話說搬出鍾馗嚇小鬼,探索性抬出閻王來。

果然,那人一聽露出狐疑之色,他倒不是懷疑鍾嶽峰的犯人的身份有假,這世上除了鍾嶽峰之外,大概沒有人願意去冒充一個犯人的。那人隻是懷疑鍾嶽峰所說的所長讓他來的這句話有假,他以為鍾嶽峰是那個監區的隊長收了禮弄過來幫廚的。好歹我是這裏管事的,怎麼也得跟我打聲招呼吧?想到這裏更沒好臉色了:“你先回你的監舍去,回頭讓你的隊長跟我說話。”

鍾嶽峰如獲大赦,急忙溜了出去,沒監舍可去,隻好再溜到夥房混著。那幾個幫廚的犯人已經開始忙碌了,有的在洗菜,有的在削土豆了,看見他進來都急忙點頭哈腰地跟他打招呼,劉阿炳更是像孫子一樣還給鍾嶽峰搬來一把椅子,倒上一杯水。另一位犯人不知從哪裏摳出一根煙恭恭敬敬地遞給鍾嶽峰,鍾嶽峰接過來夾在耳朵上。在監獄裏香煙比食物還珍貴,其他幾人都像餓狼一樣盯住掏煙犯人的口袋,那人像一個老鼠畏畏縮縮地不敢抬頭。鍾嶽峰大咧咧地坐在那裏,像一個監工似的。這幾個犯人平時都被劉阿炳欺負慣了,現在突然見劉阿炳對此人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們如何會不知道此人比劉阿炳厲害,所以就見風使舵趕過來巴結鍾嶽峰。

鍾嶽峰正在那裏洋洋自得地做監工,胖師傅老胡和穿警服那人一起走了進來。

“你怎麼還在這裏?”那人一看到鍾嶽峰就斥責他。

鍾嶽峰皮笑肉不笑道:“隊長,現在俺沒地方去,晚上回去成嗎?”鍾嶽峰說這話確實是實話,犯人早已經去車間幹活了,監舍早已經鎖了誰也進不去。在監獄裏勞動改造自然需要幹活,別以為國家把犯人關起來白養著,那不成養老院了,所以犯人必須得去勞動。

那人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鍾嶽峰這才算徹底鬆了口氣。晚上自己真該回去了,這裏確實太危險了,稍一不慎就脫身不得了,到那時說不定真地需要留在獄中改造了。

“媽的,老子幹的差使就像是老鼠鑽到風箱裏——兩頭受氣,這邊嫌夥食差,那邊還要勒索夥食費。”胖師傅憤憤道。

鍾嶽峰這才明白敢情那人才是克扣夥食費的正主,胖師傅老胡是被冤枉的,隻怕犯人吃不飽飯都是這人鬧的,用犯人的夥食費來養肥自己,真該把他也勞教一番,不過自己是管不著了,他早已經打定主意,晚上就離開這裏。

到了晚上,鍾嶽峰仍舊睡在老胡那裏,等到半夜見老胡已經睡熟了,他悄悄爬起來,走出去一看,四下裏明晃晃的,半空裏那輪明月皎潔亮白。鍾嶽峰一想中秋節已經過去快一個月,又快到了月圓之夜了。月光下的看守所靜悄悄地。因為月光下老遠就能看到人影,所以鍾嶽峰更加小心隻貼著牆根走,他白天早已經偵查好了地方,就是靠大操場那一段圍牆地曠僻靜,在牆角處隻有一個崗樓,從哪裏越牆的機會要大得多。

空曠的操上果然沒有一個人,鍾嶽峰展開身法像一陣風似地飄過操場。崗樓上值班的武警哨兵正抱著槍在上麵站崗,突然覺得操場有一個影子一閃飄過,他揉了揉什麼也沒看見,就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他已經將身子緊緊貼在了圍牆上,水泥牆上滑不留丟地根本沒法子往上攀爬,他幸虧提前在在夥房裏找到了一根繩子,上麵已經被他弄了一個鐵鉤子,算是一個簡單的飛天如意索,這是以前江湖上飛賊們飛簷走壁的必備工具。鍾嶽峰手一抖,將繩鉤拋上了上去,隻聽得上麵閃起了火花,原來那鐵鉤正好鉤在高壓電網上,探照燈忽然照了過來,一時間刺耳的警笛聲響起來了。他在火花閃爍的時候就知道糟了,顧不得扯下繩子,扭頭就往回跑,身後已經傳來了嗒嗒的槍聲,打在操場的水泥地上建起了一溜的火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