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悍馬早跑沒影了,警車被遠遠甩在了後麵,坐在車裏的淩飛急得大罵不止:“國家應該出台有關規定,幹脆限製製造和進口超高速的非警用車輛,警用車輛除外,看那些王八旦做了案想駕車逃跑?沒門!”
“淩隊這想法有創意,應該向上麵反應一下,讓立法機關出台一項法律限製民用車速,就四十碼,咦,那救護車怎麼辦?拉住垂危病人像烏龜一樣慢慢地爬行那可會出人命的。”司機接著道。
淩飛愣了一下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反正任何車輛不能超過警車的車速,你想想那將會減少多少起車禍,將會避免多少罪犯利用車輛來作為實施犯罪的代步工具?開著慢騰騰的汽車作案你還能跑得了嗎?”
車流洶湧澎湃如一條湍急的河,鳴著警笛的警車卻不像魚,最起碼不像是魚似的遊得那麼自由自在。擁擠不堪的車流隻能讓警察車時走時停。說話間前麵突然出現了堵車,急得司機幹按喇叭,淩飛氣得又罵起來:“國家應該強行限製私人購買車輛,省得老是堵車。”
“如果那樣就路路暢通了。淩隊你這項提議估計國家不會支持的,都不開車了那也影響國民經濟發展,再說滿大街的自行車它更堵塞啊,你應該從減少車輛出行上想想辦法,不影響私人買車又不影響交通堵賽。更重要的是讓我們這些司機高興,也就是別讓這麼多司機失業了。”
淩飛沉吟了片刻忽然將手一拍道:“有啦!”
“唉喲,淩隊,你用這麼大力幹嘛,什麼有了?嫂子又懷孕了?”司機被拍得叫了一聲,而後奇怪地問道。
“扯淡,我是說限製車輛有辦法了。一部分車輛準許今天出行,另一部分車輛準許明天出行,嗯,抽簽不行,抓鬮不行,哈,有了,按車牌號的單雙數來限製車輛的出行,也就是車牌單數的車輛可以同一天行駛,雙數的可以同一天行駛,那這滿大街上的車將會減少一半。當然隻能限製私人車輛,咱們警車除外。”淩飛這個在當時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與數年後BJ舉辦奧運會時采用的辦法不謀而合,是不是有關部門參考了淩飛的提議就不得而知了。
“對呀,好辦法,淩隊,我忽然發現你的腦子挺聰明的,還不是一般的聰明,以前我怎麼沒覺得呢?怎麼大家都把你當——”
“把我當什麼了?”淩飛被恭維得舒服,就笑著問道。
“把你當梁山好漢黑旋風李逵了。”
“什麼?你小子——”車上頓時響起了司機的慘叫聲。
淩飛出生在一個軍人世家,爺爺是個老八路,曾參加過抗日義勇軍大刀隊,是共和國第一批授銜的校級軍官。父親是在共和國十周年的時候也參軍了,雖然沒趕上偉大的抗美援朝戰爭,但是參加了與印度的那一場戰爭,後來一直升到了團長,但是沒有趕上授銜就退役了,這成了淩飛父親一輩子的遺憾,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成為新中國成立後第二批授銜將軍的。後來父親就堅決把淩飛送到部隊,父親一直認為淩家應該出一位將軍的。淩飛在部隊上表現十分出色,立功受獎而後提職轉幹,後來大裁軍時淩少校就轉業到了公安局,按他自己的說法這叫軍警一家親。淩飛的父親自然是失望之極,隻好把將軍夢寄托到孫子身上了。
淩飛因為從小就跟爺爺練了一身的好功夫,在部隊上當過偵察連的武術教官,轉業後又做了公安局的散打教練;所以,在別人的眼裏他就整個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赳赳武夫。其實他的理想是做一個神探,神探用腦的時候要多一些,但是,給他安排的工作總是防暴隊和特警隊,一聽就是多動手少動腦的工作,他情願降級到刑警隊任職,他要求得越凶,領導就以為他顯職務低,就把他從分局調到市局,但是仍然進不了刑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