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峰從做手術到被古麗惡毒地在傷口上踢上了一腳,疼得差一點兒昏厥,但是,他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一直暗暗觀察分析著周圍的一切。
今晚上,這裏一共出現四個人,除了兩個做手術的醫生,另外就是那個沉默寡言的高手司機,還有一人好像是院子的主人,這四人中應該沒有聯盟主席哈拉汗在內。
做手術的兩個人應該是專業醫生,是被恐怖組織請來的醫生還是他們本身就是組織的人?鍾嶽峰立刻就斷定是後者,因為他們跟古麗看起來好像不認識,但是古麗剛進屋時曾跟那個那個年長一些的醫生有過一瞬間的目光交流,這一點當然瞞不過目光敏銳的鍾嶽峰。
這些人究竟是哪個醫院的醫生?鍾嶽峰腦子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林雨跟蹤古麗時發現她曾經去過醫院,當時還懷疑她有什麼私密的病,現在想來另有玄機。如果這些人是來自古麗曾經到過的那家醫院,那麼就可以肯定那家醫院裏有人跟恐怖組織有關係,鍾嶽峰為自己的發現砰然心動。
古麗進去看蓮娜了,鍾嶽峰看她不在身邊就對那個年長醫生道:“謝謝你,大夫,你的醫術很出色,一看就知道是醫院裏最出色的外科大夫。”
那個醫生笑了笑答非所問:“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人。”
鍾嶽峰見他雖然沒有直接承認自己是醫生,但是也沒有否認,等於是默認了,他繼續沒話找話:“你看我的腿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你很幸運,那顆子彈隻是鑽進了你的肌肉裏,離你的腿骨最多隻有兩毫米的距離,我想用不了一個月你就會恢複如初的。”那位醫生笑道。
“一個月?那太長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那位年長醫生奇怪地道:“你要做什麼?我想你應該好好休息。”
“你看,事情越來越危急了,今天我們就差一點兒被警察抓到,不瞞你說,我幾乎是光著身子跳樓跑出來的,我的那些同伴大概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不知道他們能逃出去幾個,毫無疑問警察已經盯上了我們,或者是有人告密。”
那位年長不動聲色地道:“哦,對不起,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我隻是醫生,救死扶傷的醫生。”
鍾嶽峰有些泄氣了,這家夥的口風很緊,看樣子自己打探不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他怕對方懷疑,隻好道:“哦,我忘了,你是醫生,給你說這些有個屁用,可是我該給誰說去?古麗小姐像個暴君,她——”
鍾嶽峰突然閉上了嘴巴,因為古麗已經怒氣衝衝站在她麵前,她看過蓮娜剛從手術室裏出來就聽到鍾嶽峰在說她的壞話。
“你在這兒亂嚼什麼舌頭?再胡說八道我讓醫生把你的嘴巴縫上。”
鍾嶽峰毫不畏懼地迎向她的目光,“我是說你像個暴君,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今天你不覺得警察包圍我們很巧嗎?如果你不跟德吉泰爭執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古麗強壓著怒火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警察怎麼知道我們住在那裏?我們剛搬到那裏才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