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人相顧無言。
陸續幾年,李明亮父子的聯絡被管家在維係著。
直到十二歲那一年,李明亮突發頭痛,被管家緊急送往醫院,經過各項檢查,最終被確診為心理疾病。
但年齡太小導致不能吃藥,管家給李市長打了電話。
隨後,李市長親自送來了一隻可愛的荷蘭豬。
並在管家的默許下,陪伴了李明亮幾日。
僅三天後,李明亮的疼痛便被緩解了,而那隻荷蘭豬不見了蹤影。
隨後兩年,李市長每年都會有兩次來陪伴李明亮的機會,而他所帶來的寵物也越來越大,陪伴過李明亮後,寵物也不知所蹤。
終於,那天來了。
看著自己被父親染紅的,充滿鮮血和罪孽的雙手。
李明亮接受了現實。
自己終究是和父親一樣的人,天生的劊子手。
李明亮仿佛在這個夢裏回顧自己這一生。
夢外,廖珍珍看著這個經曆著悲傷,刻意把自己累睡著的男人。
然而他睡覺好似也沒能得到平靜。
想孩童一樣蜷起的身體,被抱成一團的被子,朦朦朧朧念叨著什麼的雙唇,以及,眼角停不下來的淚水。
廖珍珍心疼的吻上李明亮的額頭,輕輕擦拭著李明亮的眼角,小心的把李明亮懷中的被子扯出一個容得下自己的縫隙。
將自己鑲嵌到李明亮的懷中,在溫柔的燈光下,凝視著李明亮的臉龐,撫摸著李明亮的臉龐。
對二人來說,難忘的一夜過去了。
清晨,李明亮睜開沉重的眼皮,低頭便看到溫柔注視著自己的廖珍珍。
“早上好。”用更舒服的姿勢抱住懷中的廖珍珍,李明亮說著。
“早上好,少爺。”廖珍珍回抱李明亮,回答道。
“做噩夢了。”李明亮將臉埋到廖珍珍的頭發裏,悶悶不樂的說道。
廖珍珍撫摸著李明亮的背,兩人感受著片刻的溫馨。
李明亮有些孩子氣的決定賴床,來補充自己失去是睡眠,廖珍珍這一整晚擔心李明亮,順從少爺賴床的想法,不一會兩人陷入沉睡。
管家到房間裏準備喊兩人吃飯時,看到的就是,李明亮將廖珍珍仿佛自己的骨血一樣,鑲嵌在懷中,兩人在睡夢中同樣滿意的神情。
應該是做了同一個好夢呢。
管家微笑的看著這一幕,體貼的轉身,輕柔的關上門。
把兩人留在了溫馨的時空。
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六點,有些不適應的看著床外的黃昏。
懷中的廖珍珍仿佛感覺到李明亮的動作般,也張開了雙眼。
“少爺,早上好。”廖珍珍坐起身,慵懶的揉著雙眼,對李明亮說道。
“早上已經說過了,起床吃飯吧,是不是餓了?”李明亮溫柔的對廖珍珍說著,並將衣服遞給廖珍珍。
下樓,看到的便是優雅的端坐著,喝著咖啡的管家。
“明亮少爺,珍珍小姐,你們醒了。飯菜剛好熱好,趕快來吃吧。”
在家蝸居了三天的李明亮。
在第四天,穿上了製服,回到警局重新上班。
一同前去的還有成功將工作全部交接完成,可以安心當少爺跟屁蟲的廖珍珍。
“邢局長,關於我父親的案子,調查的怎麼樣了?”李明亮一大早便將邢局長喊到辦公室來,詢問關於父親事情的相關進展。
“初步推測,您父親應該是吃了過量的藥品,導致陷入昏迷,然後被人殺害,凶手應該清楚您父親需要吃藥這件事情,很大可能性是熟人犯案。
目前我們已經,將有可能知道您父親生病的人,帶到警局審訊。如果您有什麼線索,也可以分享給我。”
“父親是什麼病?我真是是個不稱職的兒子,父親生病都不願意告訴我。”
“您真的不知道嗎?據我所知,您在兩年前還在it公司當總裁的時候,不是吃過同樣的藥品嗎?當時這位廖珍珍小姐不是每天都會監督您吃藥嗎?”
“父親跟我當年吃的是同一種藥品嗎?”李明亮身體仿佛因為這個消息感到震驚,一下跌到辦公椅上。
廖珍珍見狀立馬說道:“少爺當初因為公司壓力太大,有些抑鬱還有睡眠不好外加食欲不振,所以我才會監督他吃藥的,至於藥品,是在心理醫生那裏開的沒錯。”
“這麼說,父親是患有重度抑鬱症嗎?”李明亮抱著不敢置信的語氣,問向邢局長。
“具體什麼病情我們並不清楚,心理醫生那邊沒有為李市長做過心理輔導,藥品是每次市長秘書去取的,醫生說,因為不確定病情和嚴重性,他隻能開相關輔助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