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洪家河自己就是仗了體型和力量的優勢,讓其他人主動認他做老大的。
接連被追問,封霖不耐煩地俯視對方,神色有幾分嫌棄,他掄了掄斧頭:“試試嗎?”
洪家河:“……”
這個九人小隊從裏到外都透露著一種來者不善的氣息,楊奕欽不準備和他們過多接觸,笑說:“洪哥是嗎?便利店留給你們,我們就不多待了。”
說罷,就抬腳,準備離開。
“等等!”
洪家河伸出鎬子攔住楊奕欽的去路。
幾乎是同一時間,封霖舉起斧頭,架在了洪家河的脖子邊。封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洪家河和他身後的小弟全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的手。
霎時間,氣氛劍拔弩張。
洪家河這才意識到——他們碰到的是硬茬子。
不過他倒也不慌,一來他的鎬子也對準了對方的人,“人質”一對一,誰也不占優勢;二來自己隊伍裏九個男人,對麵才三個戰鬥力,就算拿斧頭這個人很厲害,但其他人怎麼看都是沒見過世麵的學生,他就不信數量壓製還能贏不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洪家河假笑說:“難得大家都在喪屍嘴裏活下來,怎麼說也都算是親人了,洪哥就是想跟你們聊聊,搞得這麼緊張做什麼。我數‘一、二、三’,咱們都把武器放下,你們看成嗎?”
他說完這幾句話,原本去便利店裏搜集物資的人也都走了出來,手拿武器前後夾擊,正好將楊奕欽幾人圍在中間。其中一名矮壯的男人或許是想邀功,悄悄地靠近末尾的李蕎和黃盈,準備抓她們兩人當餌。
沒成想還未曾靠近幾分,下一刻就被李蕎一刀架在了脖子上,李蕎將黃盈護在自己身後,怒視他說:“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這麼菜還搞偷襲,脖子不想要了吧?”
男人嚇得瑟縮,沒答上來。
見狀,洪家河皺眉怒斥他:“回話啊廢物,給人小姑娘道歉!誰讓你擅自行動的,沒看見我正在跟領頭人商量要事兒嗎?”
其實他一開始就看見了自己手下的小動作,並且理所當然地沒有阻止。
在場的人都知道,但都沒有揭穿。
見勢不妙,矮壯男人示弱:“我剛剛就是想看看她用得什麼刀,看起來還挺好使……”
“想看就直說唄,我也覺得楊兄弟的隊伍雖然都是年輕人,手裏武器卻個個都挺好。”洪家河眯眼笑,“大家都是幸存者,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互相扶持,咱們要是想看看武器,人家還能不給嗎?”
說完,他看向被自己的鎬子指著的楊奕欽,笑得皺紋都擠了出來:“楊兄弟,你說呢?”
“我說?”楊奕欽語氣輕鬆,“我說還是算了。”
封霖的斧頭又往下了一分。
看著胸有成竹毫不畏懼的楊奕欽,再感受到脖子上的壓迫感,洪家河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楊奕欽挑眉:“洪哥不是說要放下武器嗎?”
“是!”洪家河順著台階往下走,“哥數‘一、二、三’了啊?”
“一、”
“二、”
“三!”
鎬子收回去之後,斧頭才撤開。
氣氛卻仍舊僵持。
兩方人馬繼續對峙,洪家河的語氣平常,仿佛剛剛的事都沒有發生過:“你們應該也是聽了廣播,準備去北市幸存者基地的吧,咱們順個路?”
楊奕欽笑著拒絕:“很遺憾,我們沒有跟陌生人同路的打算。”
“那這樣,”洪家河繼續說,“你們給我們行個方便也行。”
楊奕欽問:“什麼方便?”
洪家河皮笑肉不笑。
“武器不給碰就算了,但是你們看,你們有五個人卻有三輛車,兩個女人還不占地兒。而我們九個大男人卻擠在兩輛車裏,物資都放不下,要不——”
“勻我們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