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汐往後退了退,眼角微微上揚:“嗯?”
“消消毒。”
“嘖,這麼乖,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顏汐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大腦袋,壞壞地笑了,“果然是小狗麼,隻知道用口水消毒?”聽著像是抱怨,但她五指插在楊茴的發間,鼓勵地按揉著。
她輕輕閉上眼,嘴裏發出破碎的不成句的調子,聽起來有些享受。
“你是這些‘人’裏我最喜歡的一個,這麼聽話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呢?”
……
周末的清晨,顏緒和姚慧瀾都不在家,傭人們做完分內的事也都離開了別墅,就隻剩下顏汐和楊茴兩人。
楊茴站在顏汐房門口,抬手準備敲門。
昨晚被吩咐今早要叫人起床,她確實按點叫的,隻是房內一直沒有人回應,眼看著超時五分鍾了,要是晚了可能又要被懲罰。
雖然那些小遊戲對她來說並不算懲罰,但做的多了身體吃不消。
不是她吃不消,是她擔心顏汐,年紀小小腎虧,還怎麼長大?
楊茴想了下還是決定直接推門進去,這時房間內傳來壓抑的低吟聲,她動作頓住,微微蹙眉。
“進來。”
晨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照射進來變得微弱,但足以看請房間內的全部畫麵。
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床上,白皙的肌膚隱隱發著光,女孩抱著一隻香蕉形的抱枕,雙手雙腳緊緊纏繞著,就像是一片蕭索的荒蕪中,巨大的蛇扭曲盤繞在殘垣斷壁上。
香蕉抵著睡裙,正好陷下去一點。
楊茴走到床邊,看到顏汐是閉著眼睛的,臉頰因為熟睡染上了一層潮紅,全身綿軟無力地陷在被褥裏,但四肢卻強勢地要將抱枕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似的。
顏汐脊背微微彎曲,腰肢塌陷,線條流暢,凹出誘人的姿勢。
她掀開眼皮,漆黑的瞳孔泛著水光,喉嚨發出的調子也帶著若有若無的泣音。
長相精致的少女露出如此欲望的深情,就算是柳下惠也做不到心如止水吧,隻是瞥了一眼,楊茴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慢慢收緊。
顏汐見她進來了,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我不舒服。”
楊茴低著頭,掩去眼底泛濫的情緒:“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顏汐低啞的嗓音裏帶著點點笑意:“你什麼都能為我做嗎?”
楊茴眼睫顫抖,輕輕嗯了一聲。
真好玩。
顏汐笑了,笑聲活潑又爛漫。
她掀開眼皮,斜了楊茴一眼,說道:“說不上具體哪裏難受,你幫我按按吧。”
楊茴半跪在床上,手指撫上顏汐蜷縮起來,隻露出了腳趾的腳。
這不是她第一次碰了,可還是覺得驚詫。
怎麼會有人的腳還這麼細嫩滑膩,就像是剛做出的豆腐,白白軟軟嫩嫩滑滑的,生怕力氣大了,就捏碎了。
指尖順著腳尖撫摸到腳背,來回婆娑著突起的青色血管,拇指輕輕按壓顏汐的腳心,虎口正好圈住纖細的腳踝。
楊茴直勾勾地盯著這雙美麗的腳,就像是被下了咒似的,不自覺舔了舔唇角,慢慢傾身下去。
“想幹什麼?”顏汐慵懶地問道。
她緊緊摟著抱枕的姿勢鬆了鬆,翻了個身,從側臥變成了仰躺著,一條腿伸得筆直,而另一條則微微曲起,腳趾若有若無地蹭過楊茴的膝蓋。
原本就隻到大腿的睡裙因為剛才的動作掀了上去,但香蕉抱枕依舊敬業。
楊茴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