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翔衝回警局,才發現大家都在。案發已經30個小時大家卻連嫌疑人的邊兒都沒碰到,大家都憋著一股勁。不過現在總算是有了實質性的進展。鼠標一看他回來,立刻喊:“頭兒,頭兒,你知道啥了?”剛才電話裏就說了一句就掛了,鼠標快心癢死了。楊曉翔把大家叫過來把樂譜的事說了一遍。“我的前嫂子還是那麼厲害!”鼠標打趣道。楊曉翔給了他一記炒栗子。讓他趕快按這個查,查那個圖案。查最近誰查詢過類似的東西,更要查國內誰對這中世紀巫術有研究,畢竟能把曲子補出來或者說他壓根就知道完整曲子的人一定對這方麵深有研究。鼠標捂著額頭罵罵咧咧的回到電腦前,邊幹活嘴裏還邊嘟囔。
突然間刺耳的電話鈴想起來,佟樂趕快跑過去接電話,“您好,刑警隊。”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隻見佟樂的表情越來越差越來越難看。掛了電話佟樂哭喪著臉對楊曉翔說道“頭兒,又死人了。”楊曉翔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佟樂“出警啊,愣著幹嘛?”
m市西江區狀元城小區清晨的寧靜被一串急促的警笛聲敲碎。這是一個老小區,安保措施很不完善,物業也就管管大門進車和衛生。楊曉翔趕到現場就看到南風的車也到了,現場正在拉隔離帶。“楊隊,技偵剛到還在抓緊時間打開通道咱先等一會兒吧。”楊曉翔對著說話的警員問:“張兒,報案人在哪?”張兒一邊幹活一邊指了指旁邊樹旁彎腰吐得的男人,一個警員陪著他,楊曉翔帶著雅米走過,示意警員去忙吧。
拍拍男人的後背“能行不?緩口氣。”男人走到一旁喝口水,坐在路邊的台階上緩口氣。楊曉翔看差不多了“說說吧,怎麼回事?”“唉,真是倒黴催的。平時吧我和陳文這小子關係還行,就打牌啊,喝酒啊,哎我跟你說,別的不說就這個酒他就遠遠不如我…”這小子越扯越遠。楊曉翔趕緊打斷:“說今天的事,你咋發的屍體?”男人一聽屍體臉色立馬煞白,眼見著又要吐。“先說,說出來就好了。”楊曉翔的語氣帶著幾分的冷酷剛還要吐的男人果然被嚇了一激靈。
“我叫楊昭和陳陳文算是朋友吧,前些天他打牌輸光了,想和我跑趟車掙點錢。正好我車上就自己媳婦也不放心,我就答應了,按理說昨天這小子就該去我那,我兩一起準備準備東西。等了一天沒出現,最近都沒看見人影,我就想著一早起來堵他,他要是又喝多了之類的我就不帶他了,自個兒買東西明兒就出發了。這不一早晨過來敲門沒人開,我估摸著是喝多睡死了。就用門口櫃子頂藏得鑰匙把門打開了。”楊昭發現楊曉翔目光緊縮的打量他,趕忙繼續解釋著。“不是我藏得,我藏他家鑰匙幹嘛,他自個兒藏得要不然,一喝多鑰匙就丟。”楊曉翔點點頭,示意繼續。“我一開門,那個味兒呀太臭了,剛好隔壁鄰居就和我抱怨說,讓告訴陳文再不收這個臭味,他就要報警了,說完他就上班去了,我那袖子捂住嘴關上門往裏走,想著先開個窗戶通風,結果就瞥見他死在臥室地上了。半天是他臭了,我嚇得腿肚子都軟了,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就趕緊報警了。”不得不說著能侃的人也有好處,講的這個細致。“這個陳陳文是哪裏人啊?家裏人呢?”“東嶺人,至於家裏人反正有但是他很少提,這房子是他一個叔叔的,他來m市打工一直住他叔這兒,前兩年他叔病死了,房也就歸他了。”“他他叔叔沒有直係親屬?”“直係?我搞不明白反正他是正經繼承的。”“行你趕快回家,洗漱一下,休息休息吧。嚇夠嗆。”楊昭正準備起身回家,楊曉翔突然問他:“他藏鑰匙的地方知道的人多嗎?”楊昭想了想“我知道的也就三四個吧,應該不多,雖說沒啥值錢的好歹是套兩居呢。”說到兩居楊昭話音裏帶著些怨氣。
楊曉翔轉身往樓裏走,剛才技偵的同事說現場可以進去了。上到三樓,樓道裏果然彌漫著淡淡的屍臭味。剛好出來的齊老看見楊曉翔歎了口氣,有些心疼的說:“去看看吧你有的忙了。味道沒多重普通人受不了,咱們習慣了。”說完越過楊曉翔下樓了。楊曉翔走進案發現場老式的房屋,有些陳舊但還算幹淨。客廳沒有一點案發的痕跡,加上齊老的話楊曉翔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進了大臥室,南風在屍檢擋住了屍體但還是能看出來陳陳文的死亡和趙娜娜的死亡現場太像了。“死者的死亡時間根據腐爛程度大概五天左右,但是我剛才發現這個屋子的地板的溫度一直很低,有可能會減緩屍體腐化的速度,在現場我能做的都做完了,凶器與玲瓏小區死者的相似,但目前還不能做同一認定。”說完南風往出走,剛到門口停住腳步,又翻回來“放心吧,我盡快屍檢完,如果真的是同一個凶手,我們一定能盡快抓到他。”楊曉翔點點頭:“辛苦了,一會回局裏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