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麼從來沒看出,秦晉是個笨蛋。”

作為旁觀者的木小牧笑的不能自已,這兩個人的表現實在超乎常理。女鬼不像女鬼,書生不像書生。

“他笑起來真的好像在哭。”

丁子湛看她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無語道:“哪有這麼好笑,你放鬆的太早了。”

木小牧舉手發誓:“我敢保證,這次這個女鬼一定很好騙。看她這樣子,和我剛過來的時候沒什

麼分別。”

“聽你的意思,你現在已經是老手了?”

木小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怎麼聽你這話說的怪怪的。我們家的丁公子才不會說這麼奇怪的話,趕緊交代,你是不是什麼妖怪附身的?”

丁子湛被她絲毫沒有邏輯的話給逗笑了,說道:“行了,趕緊說說那邊的情況吧。秦晉怎麼樣了?”

木小牧這才轉過去繼續看戲。

聶小倩生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料她父親遷到另一地方做官,一家子的女眷便收拾了行囊找過去。

半路上聶小倩得了病,就這麼一病死了。

她母親沒有辦法,隻能將人暫時葬在了蘭若寺附近,想著等和丈夫相會,再派人來把女兒的屍骨運走。

這一去,就沒了消息。

留下聶小倩的孤魂,被千年的樹妖給控製住,要求她學著勾-引男人,謀人性命。

聶小倩哪裏願意做這些事情,一開始自然百般不願。奈何她也不過是魂魄被控製在別人手裏棋子,自救都做不到,又哪有能力去顧及別人。

幾次下來,聶小倩就被姥姥給打怕了。

她已經體驗過一次死亡的感覺,不想再次嚐試魂飛魄散的痛楚。加上在姥姥身邊一同做事的鬼姐妹勸慰她,說這些路過的行人,不是為了趕考就是為了做生意。家中或有妻室,或有父母,然而外出時卻能無所顧忌地尋歡作樂,就是死了也不可惜。

當然,這話其實是歪理,即便男子的操守下流,倒也不至死於非命。

不過,經她們這麼一說,聶小倩好歹能緩解一下自己的良心,不然在這麼下去,姥姥是定然不能容她了。

前幾次遇到的男人的確不懷好意,聶小倩也就以為這天下的男人一般黑。

才一見秦晉時,便以為又是一個見到美貌女人就走不動路的色胚。

不過,見秦晉變了臉色,聶小倩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隻是將剛才的一幕在腦海中重新回放一遍,沒什麼特別的。以前那些男人見了這種場麵,不都是相同的反應,怎麼到了秦晉這裏,就這麼奇怪呢?

“公子,你生氣了?”

聶小倩可憐巴巴地蹲在地上,抬頭望著秦晉,一雙動人的眸子眨呀眨,楚楚可憐。

“咳,沒有。姑娘,你自己能站起來嗎?”

秦晉想到木小牧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不能讓女鬼起了疑心,一定要完美的扮演一個溫柔善良的書生。

想到這裏,秦晉就覺得內傷,從他記事開始,就從沒有體驗過溫柔和文弱這兩種風格。在軍營裏,要是有誰不服,那就打到你服氣。

久而久之,嚴肅和冷酷也就慢慢爬上了秦晉的臉頰,現在已經可以不動聲色的把姚老二他們打個屁滾尿流,做一個不怒自威的隊長。

從最開始得知這世上還存在鬼神妖怪,秦晉的確亂了心神,好在很快想到了自己的責任。就算有鬼怪又如何,生前不也是一個人嗎?